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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四章 二龍戲珠2

先立在地上的沙盤崩毀了大半,放眼看去處處山川斷裂,河水橫流,大地龜裂的痕跡幾乎遍佈滿倉。再往遠看,貼近沙盤中心的地帶正被暴卷飛揚的塵土覆蓋其中,沙土之中隱隱還能看見一條像是被釘住了腰身的狂龍在咆哮舞動,龍身帶起沙土當空狂卷,先被龍身擊飛的空中沙石往往還沒落地,就又被反捲而起的狂風再次擊飛。

那應該就是地脈開裂,地氣傾瀉造成的景象。

我不知道剛才有多少探神手衝向沙盤中心,現在能看見的卻只有一道人影還在風沙當中死命掙扎,那人因該就是最後傳令的白衣無名。

對方功力之高可能還在薛玉之上,即便是被困在風沙當中還能硬頂著狂暴龍影步步向前,從他現在的位置再往前兩步就能碰到探神手釘進土裡的鐵釺,一旦讓他得手,這裡的地氣很快就會重歸原位,那時,薛玉的人馬也就重下船艙了。

我眯起眼睛看向對方快速抽出了馬格南瞄向那人身側要害,那人最終踏出了艱難一步,伸手握住了地上鐵釺,慢慢往上拔了起來。我眼看鐵釺即將離地的瞬間,地面上忽然傳來一聲狂震,遠處三座山峰同時崩塌的聲音震天而起,我也隨之扣動了扳機。

那名白衣無名的注意力全在鐵釺上,根本沒有看到我在悄悄瞄準對方,被我一槍貫穿肋下,當場撲倒在地,已經被他拔出來的鐵釺隨之甩向了一邊。

我不等沙盤中心狂風停歇,便抽出蔑天飛身而上,疾步搶向了風旋中心。

“王歡,你等一下……”鈴兒想要上來攔我,卻被我給推到了一邊:“保護好自己。”

我剛才雖然是趁著山崩地裂的時機開槍暗襲對手,卻不敢肯定那聲巨響能夠掩蓋我的槍聲,一旦被薛玉發覺艙船下面傳來槍聲,肯定判斷出我還在船艙二層。我現在必須爭分奪秒的開三層入口。

我來不及跟鈴兒解釋什麼,起身衝進了風勢漸停的沙盤中心,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沙盤中心處的一汪湖水,剛才整座船艙都在飛沙走石,可是那片湖水至今仍舊是清澈見底,那座湖就是兩座龍脈之間的“龍珠”。

我僅僅在湖水邊緣站了幾秒,就看見湖泊兩側各自開啟了一道缺口,清澈的湖水順著缺口緩緩溢位,流向了附近的兩座山脈。

如果將兩道溪流進行對比的話,明顯右側溪流更強幾分。

我猛然轉身之間雙手持刀,將蔑天高舉過頂,將真氣灌注刀鋒,全力一刀劈向左側山脈連線之處,刀落之間,用花崗岩組成的山脈頓時被我一刀劈出了手指寬窄的口子。我不等被長刀崩飛的岩石落地,便連起數刀不斷向岩石劈落,生生在山脈當中開出了一道巴掌寬窄的缺口。

等我收刀之間,流向斷山的湖水已經退回了湖中,剩下的湖水卻在以幾倍的速度向右側龍脈狂奔而去,原本被打折了腰的大龍,也漸漸的回覆了生機,山上的植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甦,片刻之後便給龍脈覆上了鬱郁之色。

鈴兒快步走到我身邊:“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姓林的老貨,弄錯了風水……”我正在說話之間,頭上忽然傳來一聲火炮的轟鳴。

“有人開炮?”我猛然抬頭看向了棚頂,下一刻間,通向甲板的大門便毫無徵兆的怦然閉合,火槍齊射,火炮轟鳴的聲響便在甲板上同時傳來,數秒之後,雜亂的腳步聲響便在四面八方頻頻響起,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甲板上發動了一場混戰。

等我再去抬頭看時,眼中已經暴起了“洞若觀火”發出的血芒。

我之所以動用“洞若觀火”,是因為我覺得船上還有別人。

船艙裡明明沒人觸發任何機關,甲板上怎麼會出現火炮轟鳴的聲音?

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發動了機關,或者是觸碰了某種訊號,才讓甲板上的探神手陷入了混戰?

還有,我在外面的海里雖然砍斷了棺材上的繩索,可我沒去觸碰棺材,棺材裡的邪物為什麼會配合我攻擊探神手?血棺從頭到尾的每次反應都像是在刻意配合我殺敵,如果沒人指揮,血棺邪物怎麼會聽我的命令,這完全說不通道理。

這條船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所以我只能用“洞若觀火”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