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樣了?”媽媽連忙緊張地問。
“沒怎麼樣,聊了幾句,我當時太忙了,而且她也好象對我不是很滿意……”說到最後,我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其實哪是她對我不滿意,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把人家晾在一邊不管了。因為我覺得,這麼談戀愛多麻煩呀,一點也沒有遊戲裡好玩,枯燥乏味極了。而且,在女孩子面前,我拼命的想我應該說什麼話,我應該做什麼事,可腦子就象進了水一般,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和該做什麼,整個一木頭人一般。我感覺和女孩子聊一次天比打一次PK大賽還累。我估計女孩子也對我這樣的男孩子不抱什麼興趣吧?
所以,我乾脆打個馬虎眼,就想矇混過關算了。
可著急的媽媽哪能讓我這麼輕鬆就過去,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一連串地問道:“她怎麼不滿意了?不滿意什麼?是不是你說錯了什麼?還是你做錯了什麼……”
一見不能矇混過去,加上我今天激烈戰鬥了一天,整個人的神經象上了發條,好不容易得到鬆懈的機會,卻被媽媽抓住不放,我也急了,不耐煩地把手一甩,嚷道:“我怎麼知道她不滿意我哪裡,你不會自己去問她啊,煩不煩哪你。”
最後我強行壓住煩躁的心情,不耐煩地說道:“我好睏,想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強行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房門緊緊地關上,背靠著房門,長長地吁了口氣。
媽媽見我這樣,似乎明白我的心情也不好受,也就跚跚地走了。
就這樣,一夜,在多夢中度過,每個夢裡都是一通的殺來打去,而且還都是慢動作。我一會兒飛上了天,狂放魔法,一會兒又與人在槍林彈雨中揮劍自如,殺敵無數。
不過,年輕就是好,雖然一夜夢戰,到第二天醒來時,還是精神抖擻,躊躇滿志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新的比賽也即將開始。
一想到比賽,我腦子嗡地一下快速啟動了起來,猶如抓住了一個興奮點,整個人都覺得心情澎湃,心跳加速,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匆匆地從床上跳起來,一邊洗漱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早起的媽媽在耳邊的嘮叨,儘量地將她的話從左邊的耳朵進去,又從右邊的耳朵給倒了出來。
終於打戰般的,一邊將所有的食物都倒入了胃囊,一邊象頭豬似的鼻子裡“嗯嗯嗯……”地回答著媽媽的各項提問和建議,經歷了這般磨難後,象逃難似的逃離了家中。
我悠閒地走在路上,看著半路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地趕著路,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種怪異的想法。
他們都準備去做什麼?都在想什麼?對這個世界都有什麼樣的感覺?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嗎?還是象遊戲中的NPC一樣,只不過是一堆血肉堆砌的東西?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種言論,有人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存在的,其他人只不過是木偶而已。
他們看起來象人,摸起來象人,聞起來象人,也許你咬他一口……
換來的當然是一巴掌……
這些反應也象人……
但他們真的是人嗎?也許,他們只不過是木偶而已,都是自我投射的幻影罷了。
就好象以前的一部電影《駭客帝國》一樣。
大清早的,一路上正在開啟店門的商家有很多,大家都急急忙忙的開啟店門,或者搬出招牌,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就連乞丐也開始了新的一天的乞討活動。
看著那些乞丐,我的心中卻沒有了小時候的那種憐憫之情。想我小的時候,非常喜歡拿錢給那些乞丐,經常是傾盡所有。但是,看多了那些斷手斷腳的乞丐在人後奔跑如飛,行動自如的樣子,漸漸的,我的那些同情之心也開始變得如堅冰一般地冰凍起來,不再融化。
直到現在,我已經對他們如同NPC一般熟視無睹了。
因為,競爭殘酷的遊戲更已經教會了我崇敬強者,而不再同情弱者。
遊戲,似乎已經將我的人性一點一點地磨化,剩下的,只有是,或者否……
但是,遊戲就應該是這樣嗎?我曾經一度的問自己。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我隱隱覺得,遊戲,並不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有些時候,遊戲中比現實更殘酷,但是,由之而起的各種人性的善良、友情以及愛情如同在石頭縫中的小草一般,依然能夠頑強地生長,直至推開頭頂上的那塊大石頭。
無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