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招供,也浮出水面。
“這果盤是誰打碎的?”宋箬溪不忘還陶媽清白。
“是奴婢打碎的,奴婢恨陶媽威脅奴婢,想嫁禍給她,讓珠媽媽把她攆出府去。”現在羅有貴家的也沒必須再隱瞞。其實當初陶媽說那些話,只是想嚇唬嚇唬羅有貴家的,好讓她把錢交出來。誰知她懷恨在心,就想尋個錯處把陶媽趕出去,恰好今天失手把果盤給打碎了,她計上心頭,順勢陷害陶媽。
偏偏珠圓沒領會她的意思,只扣了陶媽一個月的月錢,沒把人給攆出去。更令她沒想到,這件事會讓宋箬溪給撞上,越鬧越大,一發不可收拾,連她貪汙公中銀子的事也給攀扯了出來。
這時,珠圓聞訊趕來,卻已為時晚矣,她的竭力否認,換來宋箬溪冷冷的威脅,“你不願承認也無妨,我不介意,讓你跟她一般下場。”
珠圓一看羅有貴家的胳膊,就什麼話都不敢再說,癱倒在地上,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究竟是哪裡惹惱了宋箬溪,讓宋箬溪要拿她開刀。
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可是要怎麼處置這些人,宋箬溪就不知道,這事她沒經歷過,看著地上的兩人,抿唇不語。
青荷上前欠身道:“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講?”
“說吧。”宋箬溪看著她。
“珠媽媽是太太身邊的人,深得太太的信任,可是她做出了這樣的事,辜負了太太對她的信任,實在太可惡。”青荷道。
宋箬溪眸光微轉,明白了青荷的意思,“珠圓是太太身邊的人,我做小輩的越過太太處置了,有些不妥,青荷,你去請太太過來吧!”
“是,姑娘。”青荷屈了屈膝,去請紀芸。
廚房發生的事,早有人回報給了紀芸,她就一直在院子裡等著,青荷來請,她就帶著她身邊另外兩個得力的婆子、榮蕎、福茶以及幾個媳婦子,往廚房去。
看到紀芸鐵青著一張臉進來,曾經見識過她雷霆手段的珠圓和羅有貴家的都打了個哆嗦,趴在地上全身顫抖。
“娘。”宋箬溪起身行禮。
“我的兒,可累著了?”紀芸臉色放緩,笑問道。
“溪兒不累。”宋箬溪扶著她的手臂,“娘請坐。”
紀芸輕輕拍拍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自有人搬來另一張椅子給宋箬溪坐,婢女送上兩杯熱茶。
“奴婢(小的)給太太請安,太太萬福。”眾人給紀芸行禮道。
“萬福?”紀芸冷笑,“我到是想清閒幾日,享享福,可就是有人不安分,要給我添堵。”
“奴婢錯了,求太太饒了奴婢這條狗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珠圓和羅有貴家的拼命磕頭道。
“做事做得好,我自會打賞,你們用這些個手段暗中貪汙官中銀兩,我是絕對不容許的。”紀芸眸底寒光閃動,“周顯家的,秦孝家的,你們帶人去她們住的地方,把她們貪汙的銀子搜出來。”
“是,太太。”兩個婆子領命,帶上人去搜東西。
“來人,把這兩個東西按著打幾十板子。”紀芸冷冷地發落著。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珠圓和羅有貴家的撕心裂肺地喊道。
那些媳婦子連長凳都不用拿,直接將兩人按在地上,叭叭地就開打。
木板打在肉上的聲音,讓宋箬溪膽戰心驚,小臉發白,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握拳。紀芸一直留意著她的舉動,見狀,知道嚇著她了,這才開始教她管事,不能太心急,萬一把女兒嚇出病來,反到壞了事,還是慢慢來為好,手一揮,道:“罷了,把她們關進柴房去。”
媳婦子住了手,只是兩人已經被打得半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媳婦子將兩人拖去柴房關了起來。看著地上兩道血跡,宋箬溪閉上了雙眼,都這個樣子她們還能活得了嗎?
處理完珠圓和羅有貴家的,紀芸要處理廚房裡的其他人,“你們明知她們貪汙受賄,卻隱瞞不報,我留你們何用?”
“太太開恩,太太饒命。”一行人跪下磕頭。
“娘,她們也是畏懼珠圓和羅有貴家的,才隱瞞不報的,錯不在她們,您就輕饒了她們吧。”宋箬溪這時到有些後悔不該查辦這件事,開口求情。
“既然二姑娘為你們求情,這件事就罷了,日後好好當差,若再出半點差錯,我定不輕饒。”紀芸厲聲道。
眾人磕頭謝恩。
紀芸點了人當這廚房的管事,又升周顯家的當內管家,至於珠圓那一家和羅有貴家的其他人,如何處置,紀芸怕嚇著宋箬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