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花放在官花坊裡,衍三哥要進去不容易,可若是被表哥或者我家哥哥得去了,他自可隨便來去。”
“知我者淮兒也!”姜衍大聲讚道。
“你才黃毛小兒,三哥和表哥又不會養蘭花,給他們那是暴殄天物,蘭花給他們,不到幾天,蘭花就乾枯死掉,你讓衍三哥來看蘭花還是看空盆?”紀允禮嗤笑道。
姜衍抬頭看著紀允禮,笑道:“紀四弟,你如此埋汰你的兩個哥哥,回去後,怕是要被右丞相罰抄《弟子規》了!”
紀允禮臉色微變,顧不得有外人在,跑到宋箬溪身旁,“溪表姐,救我!”
宋箬溪一愣,“你得罪了兩位哥哥,怎麼來求我?你該求兩位哥哥才是。”
“好表姐,你要是幫我說句話,兩位哥哥就會饒了我。”紀允禮鬼靈精怪,早看出家人都寵著宋箬溪。
“姐姐,你就幫幫他,別讓外公罰他。”宋淮雖喜歡和紀允禮斗嘴,但是兄弟,聽著他要被罰,小聲幫忙。
宋箬溪眸光微轉,笑道:“兩位哥哥,小孩子口無遮攔,你們大人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
紀允祥和宋濂對視一眼,笑道:“看到溪表妹的份上,且饒你這一回。”
紀允禮一揖到地,“多謝兩位哥哥寬宏大量,多謝溪姐姐替小弟求情,多謝淮表弟出言相幫。”
宋淮彆扭地把頭偏開,似不願領他的謝。
周思儀和俞巧珍眼帶笑意地看著兩人。
姜衍抄完曲目,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又從荷包裡取出私章來,在紙上留下印跡。
紀允禎也抄寫完了,在紙上也留下他的私章。讓姜紀兩府的護衛拿下去交給專門負責收曲目的樂師,等花車游完街,四大樂師看過後,正確寫出十首曲子的人才可以去官花坊領蕙蘭。
四大樂師吹得曲子不但偏,還有的平常人根本就不會注意的佛家道家的曲子,能寫全十首的人,包括姜衍和紀允禎也不過區區五人而已。
四大樂師就將五人名字一報上去,旁的人,皇上不清楚,可姜衍這個表侄的深淺,他太清楚,猜到必有人幫姜衍,過了幾日,閒著無事,就把姜衍召進宮去一問,知道原委後。周思儀擅聽曲,皇上是早就知道的,聽到有人與周思儀難分高低,又是右丞相的外孫女,不免就有幾分好奇,想著那天有空再考上她一考。
皇上這一動心思不要緊,可隨著年後的一道懿旨,讓宋紀兩府一陣忙亂。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花車已看,眾人結了賬,離開茶樓,在護衛的簇擁下前前街的蘭花坊。這次蘭花坊共展出三株春蘭,都有極美的名字,一株紅唇仙、一株綠瑛,一株翠一品,都是極好的品種。喜愛蘭花之人,都想進去一觀,可是坊外重兵把守,能進蘭花坊賞蘭的人寥寥無幾。
那些守衛對長公主府的孫少爺是不敢阻攔的,有姜衍在前面帶路,一行人長驅直入。蘭花坊內並不全部擺著各色的蘭花,還有初春時節盛放的其他花卉,以及暖閣裡培養出來的各色返季花卉。奼紫嫣紅,花香怡人。
姜衍急著去看蘭花,可是其他人卻要慢慢欣賞,急得他直嚷嚷,“這些都是凡花野草沒什麼好看的,去看蘭花。”
眾人不但不聽他的,還有意捉弄他,每盆花佇足的時間都很長久,從花的顏色直說到葉的大小,宋濂和紀允祥還把前人寫此花的詩詞吟出幾句品玩,把姜衍急得直跳腳,可他又不肯獨自去看蘭花,只得一直催,“行了行了,這些花看看就算了,趕緊的去看蘭花,那才是國色天香。”
這時,坊門外又走進來一群人,嬌聲笑語,引起了宋箬溪等人的注意,回頭看去,那群人中大多是妙齡姑娘,簇擁著一位身穿紫袍男子向這邊走來。
“雒淇公子真可憐,又被這群娘子軍給纏上了。”姜衍嘆氣道。
“表哥這是羨慕呢,還是嫉妒啊?”周思儀挑眉問道。
“表妹,你連我說話的語氣都聽不出來了?我是這羨慕嗎?是嫉妒嗎?我這是同情,我非常同情他。”姜衍壓低聲音,“這些娘子軍都是武將之後,性情火爆,為人粗俗,也只有雒淇公子好脾氣,才處處容忍她們,若是我,早就讓人暴打她們一頓。”
宋淮問道:“這雒淇公子是何人?”
“他是上官世家的公子,在皇上百般邀請下,四年前進京。”宋濂笑,“他的畫技,舉世無雙。”
“沒錯,他畫了一副美人圖,宮中就多了位貴人。”紀允禮認定雒淇公子是奴顏媚骨之人,鄙夷地嘲諷道。
“四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