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朝著莫天安淡淡地點點頭:“多謝你好意。”言罷大踏步往前而去,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卻看不到絲毫詩情畫意的感覺,有的只是箭在弦上的血氣與硬朗。
莫天安狠狠盯著謝滿棠的背影,忽爾回頭朝甄貴莞爾一笑:“棠棣公子好風采!不怪小安心裡眼裡都是他。”
甄貴皺眉道:“公子怎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莫天安無所謂地痞痞一笑:“你要允許我說實話。他的確是好風采,但要論起水磨工夫,論起溫柔如水,他可比不過公子我。他這麼忙,就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卻不同,我這麼閒,閒著幹什麼?當然是要讓小安知道我有多麼的好啦。”
甄貴道:“那公子何故還要提醒他!”
莫天安自得道:“公子我是什麼人?從來就不是個小心眼兒,就算是贏也要贏得問心無愧,贏得理所當然!黃家這樣兇殘,我就算是不為貴妃娘娘,也要替邊關軍民著想一二。謝滿棠雖然討厭得要死,也不該死在魑魅魍魎的手裡,最少也得讓他戰死在邊關才好。”言罷指使甄貴:“你也把這牛血刮些下來,謝滿棠肯定是懷疑這牛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發的瘋,為了力證清白,他會把這東西送去給陳院判看。”
甄貴自作聰明:“我們也送去給陳院判看?”
莫天安將扇柄敲了他的頭兩下:“笨!陳院判那麼忙,有謝滿棠的那一份就夠了,咱們就別耽擱他了。這一份,好生裝著,等將來謝滿棠死了以後再送給小安。”
甄貴半張著嘴差點閉合不上,這也太那什麼了吧。
莫天安將扇子****後領中,微笑著往前走:“小安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
一彎淡淡的月牙懸於天際,守城門的軍士看看天『色』,將要升起沉重的閘門之際,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幾乘馬疾馳而來,不等他們看清馬上的人,馬兒已經迅速賓士出城門,朝著遠方疾馳而去,很快就跑得只剩下幾個小黑點娛樂圈之超級巨星免費閱讀。
守門的軍士面面相覷:“這是誰啊?”
哈哈
“管他是誰呢,關門,關門,別誤了時辰!”
又是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傳來,軍士一瞧,好嘛,又來了幾個有樣學樣的,當即生了氣,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目光一對,手腳利落地搶在那幾騎馬將要衝過城門之際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那幾個怒氣沖天的人道:“點兒到了,不關門可是殺頭的大罪,各位下次請早。”
城門外,柳七回頭張望,見順利甩掉了追兵,轉身得意洋洋地朝謝滿棠笑:“怎麼樣,時辰拿捏得準吧?”
謝滿棠隱藏於兜帽披風下,面無表情地環顧身遭諸人:“從此刻起,我只是你們的大哥。此行兇險,找麻煩的不會只有這一撥,很可能是五撥,甚至於十撥,還可能是以一敵十,不要命的死士。但若是此行成功,大豐最少將會安寧二十年,屆時,諸位都將是功臣!”
身遭諸人並無豪言壯語,只伸出手,用力和謝滿棠的手交握在一起。
夜深沉,一直輾轉反側的梁皇后終於安靜下來,疲憊的睡了過去。
高尚儀讚賞地向安怡豎起大拇指,小聲道:“還是小安你有辦法,娘娘許久不曾睡得這樣安穩了。太醫院呈上來的湯『藥』,也是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倒了,咳得整夜整夜睡不著。”
安怡輕輕搖頭:“沒什麼,本來我調了一款好香,那個也極不錯,但娘娘肺不好,聞不得這些。喝『藥』麼,安神的『藥』也會越喝越重,不然就沒用,好人也喝不下這麼多湯『藥』,何況是病人?扎針就是疼一點,效果是真的好。”
高尚儀長期伺候梁皇后,熬得寂寞極了,好容易來了個年齡相仿,又能說得上話的安怡,少不得拉著她多說幾句。安怡也沒有同齡的朋友,只有一個遠在家鄉的曲媛媛,天高水長的,寫封信也得幾個月才能送到,更別想這樣的促膝長談,所以也喜歡這種消磨時光的方式。
宮中避諱多,也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二人說得多的還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高尚儀捧了一杯清茶給安怡,和她說起家鄉的事:“我十二歲就入了宮,家裡沒什麼人了,將來出去也不知該往哪裡去呢。”
安怡笑道:“你要是不嫌棄,就來我家吧。”
高尚儀就笑:“行啊,來給你家做教養嬤嬤最是合適不過了。”說到這裡,陡然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外頭剛傳來的訊息,監察院右僉都御史田均糾集了一大群人,誓言要將棠國公拉下馬來呢。你才從宮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