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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姚思簡微笑著,什麼也不說。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到桌前拿起電話,只做了幾句簡短的回話後就結束通話了。

〃好了,我該走了。警察在樓下等著我了。〃

就像平時出門一樣,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走過姚晚的面前時,停了下來。

姚晚怔怔的。

只是看著曾經的二姐,用一種複雜的,奇怪的,交織著無數情緒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小時候,喜歡在午後,坐在白色的長椅上要我講那個紅舞鞋的故事,我一直都沒有把結局告訴過你。今天,我把那個故事說完。〃

她抬起手,抿了抿姚晚兩頰邊的發。

臉上突然綻出一朵絕豔的笑,沒有一點憂鬱,沒有一點脆弱。

〃那女孩,跳啊,跳啊,最後連天使都沒有辦法。於是她在舞蹈中死了。〃

她伸手輕輕地颳了下姚晚的臉。像觸控一個嬰兒的般的輕柔。

〃你要不是你,我要不是我。那有多好啊。〃

接著,出人意料的。

她極其溫柔地俯身在姚晚的頰上留了一個唇印,笑著旋身離別。

〃那剩下的該是我吧?〃

姚競很平靜地靠著牆,看著天花板上的雕花,彷彿在談一件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

姚啟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而後站了起來,把手伸向了姚晚。

姚晚愣了愣神。上前扶住他,朝門外走去。

〃你不是也想把我也送進監獄嗎?〃

姚競在他的身後問。

姚啟揚的定了定身子。

〃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你走吧,我沒看到你。〃

姚晚可以感到父親的手臂微微的顫動,誰能分的清一個和自己生活了近三十年的人,對他究竟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沒有這樣的精確的計量法則,這就是人。

〃等等!〃

姚競喊到。

〃我有一個問題要想問你很久,今天你可以告訴我嗎?〃

姚啟揚站在那不動,等著他。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待我媽媽?〃

姚晚也同時看著父親面無表情的臉。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母親的事?〃

〃一年前。在日本。〃

姚啟揚自嘲地笑了笑:〃這世上的牆終是要透風啊。〃

〃我給答案只能是很遺憾,我的生活從來沒有把你母親考慮進去。而她卻想成為禹晚,成為我生命的必需。所以我傷害了她,讓她不再有那樣的想法。〃

姚競憤怒地衝了上來,抓住這個他叫了二十六年的父親的男人,把他的衣領拽起。

〃所以,你就讓她的下半輩子永遠看不見?!她有什麼錯?她只是愛你!〃

姚啟揚扯開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

〃姚競,人有時會為了自己心中的所愛去肆意的傷害許多人。〃

〃這是什麼鬼話?!你怎麼可以這麼樣的冷酷?!〃

〃冷酷?你不也想讓小晚瞎了嗎?你不也想把我殺了嗎?在你以復仇為名義的時候,你的心不也非常冷酷嗎?〃

姚競的手無力地癱軟了下來。彷彿是被誰狠揍了一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毯上。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姚啟揚帶著姚晚離開了他的身旁,沒有再看他一眼。

在回主宅的山路上,姚晚很沉默。

只問了一句。

〃爸爸,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一切的?〃

姚啟揚也只回了一句

〃在你二姐重新回家的時候。〃

然後,

彼此不再交談。

看著那冬季臨近的落漠荒涼景象。

姚晚的心裡千迴百轉。

為什麼不在那時就拒絕二姐的歸來呢?

這樣的話,也許她的親人就不會這樣一個接著一個離開啊。

假象的確不真實,但至少可以粉飾太平。

看起來都很正常。傭人們忙碌著自己手上的活。

修建枝葉,擦拭著花壇,忙忙碌碌。

好像一切都很井然有序。

可從踏進主宅的那一剎,姚晚就感到不對勁。

一種壓迫的氣氛隱蔽在四周。

正當她覺得奇怪的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