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登位。但大理權臣把持國政,國內動盪不安,再加上宗教衝突不斷,大理人人都無心戰鬥,讓我撿了個便宜……你看,大理國國王段廉義被殺,大理國沒有告哀;大理國國王段正淳復位,沒有向我大宋報告,我大宋對於這個蕃屬完全失去了控制……我認為這些入侵理由足夠了,剩下的讓朝堂那幫大臣去編吧,他們要想不出我們滅亡大理的理由,就白讀了一肚子聖賢書了。“
孫琮啞然的問:“慶曆元年繼位的是第九代國王段素貞,現在已經是第十五代了?大理王位的更替可真快,那位喜歡攜伎暇遊的段素興又去了哪裡?”
“段素興熱衷於城池建設,自然無心於國事。因而不到三年就被群臣要求下臺,給段思廉讓位。而段素興接到新皇帝讓他去皇位做善闡侯的詔書,竟高興地說:阿彌陀佛,當皇帝有多稀奇,聽大臣奏事耳朵割麻。如今我住我建地鄯闡,地位和皇帝無兩樣。觀我的花,行我的樂。今後我怎麼行樂,段思廉也管不了。
而段思廉之後,高智升已經興起了,段素興建好的城市便便宜了這位權臣……此後大理國王更換頻繁,幾任國王常常出家為僧,結果讓高升泰篡了位……“
孫琮有滋有味的聽趙興講述了一遍大理國的近代史,興致勃勃的說:“我真該去大理王都看看,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見一見王穎、董必、文勳,離人賢弟,我見他們,沒什麼大礙吧?”
趙興笑眯眯的擺手,招呼從人:“來,端上二陳湯。”
“別,離人兄,雖然公事談完了,但我們這還沒說幾句私語呢,你怎麼就開始奉湯送客……”
趙興笑眯眯地回答:“君子坦蕩蕩——老師教我要遵守規則,我是個最守規則的人,比如大理國王的情況,我不是也沒阻止他們上報嗎,我對朝廷沒什麼可隱瞞的,孫兄要去,只管去。”
孫琮笑了:“得了,趙離人。你別在我面前裝樣子了,比如你的火炮,比如你造槍的廣東槍械局,這些你都沒有向朝廷報告,是我在職方司替你壓下了這些報告,所以我這次來,你不能虧待我——我聽說廣東現在有不少真臘貨物,天竺貨物,運到京城賣的很火。往京城運送戰利品的船隻,你得給我留一半地艙位。我順便帶點私貨回去,也好補貼家用。”
趙興晃著腦袋,笑著說:“我到廣州四年了,廣東的小船基本上淘汰了,現在用最小地快帆船跑沿海,每船大約是二百料的艙位,按我們這裡的計演算法,能裝百噸貨物。而最大的船,一船貨可以裝五百噸,你真要裝半船貨物過去嗎?那可是百噸,這些貨物用馬車裝,你能裝兩千輛馬車,你有這麼多錢買貨嗎?”
孫琮咧著嘴,無賴的笑著:“瓊州知州周逢、昌化軍節度使白樞——”
趙興笑而不答,孫琮拖長了腔,見到趙興始終胸有成竹,笑了笑。回答:“這兩個人曾經報告,說你在瓊州建立碼頭,屯墾養兵,這份報告是遞往福建地,報告中說你名下有不下五百艘商船。如今,這封報告被我壓下了,趙大人還有什麼說的?”
趙興鼻子聳了聳。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允許,他倆能夠把信遞出去。哈,這封信還是樞密院衙門裡的一賜樂業小吏提醒你地吧?也就是他們提醒你了,你才注意到,是不是?我聽說這封信你拿回家裡,你不妨回家去翻一翻,看看信還在不在?”
孫琮脊樑發冷,他嚅囁的說:“難道……趙大人。私自屯墾。養軍,那可是大忌。我當初看了也是一身冷汗,可又想到南兵不堪戰,水軍終究上不了陸地,才替你瞞下來,你不會……”
趙興哈哈笑了:“你認為我會反叛嗎?你認為我在策劃謀反嗎?”
孫琮搖搖頭:“廣東偏僻之地,你最多能湊集兩三萬軍隊……昔日劉邦居漢中稱王,要燒燬棧道才行,你一到廣東就大肆修建通向鄰近各州縣的道路,章相公也說了,這不是割據稱王的架勢……我是怕瓊州多事,又惹來朝堂攻訐,才替你瞞下了。”
趙興點頭:“還是章相公知我。原本我開發瓊州,也有一個犯忌之處,就是那座農莊用了大量的崑崙奴,這違反了天聖令。另外,碼頭也是有多國蕃商共同管理的,違反了朝廷關於蕃商的管制條令,所以我不想說出去,打算慢慢向朝廷遞過話去,然後揭開秘密。畢竟現在瓊州收入不高,便是徵稅也徵不了多少,等到那碼頭建起來了,稅收上去了,再向朝廷說,也是個收入。
奈何董必去了一趟海南,幾名官員都嚇了一跳,他們疑神疑鬼,不敢向廣東投訴,我索性將他們的信遞送到了福建,這樣,也避免我廣東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