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駕校學呢!”
“在,你不是覺得無聊嘛,”鄭允浩近在咫尺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一輛車上起碼有三個學員,每天大夥一塊兒待上四五個小時,不是很熱鬧?再說,指不定還能交上朋友呢,恩?”
金在中的臉開始不爭氣的發燙,連耳朵也跟著紅了,襯著銀色的耳釘愈加晶亮,“鄭允浩,你他媽的收買人心……”
27
第一天上駕校,金在中趁天矇矇亮的時候就穿戴好了。
鄭允浩也跟著他早起,床頭櫃上的鬧鐘指向了6點半。
他一邊扣著襯衫的紐子,一邊暗自好笑,這個小子,又愛耍性子又愛臭美,還真是個彆扭的小孩兒。
“唰”得拉開窗簾,天際處已有金色的光芒刺破了雲層,一絲暖意油然而生。
他看見,在初升的朝陽裡,金在中有些眩目的身影專注地佇在鏡子前,不斷調整頭上棒球帽的位置,大概想要遮住額前密密的傷疤。腳下那雙草綠色的球鞋刷洗得很乾淨,連鞋帶也白得象浸過了漂染劑。
鄭允浩衝動地走到他身後,雙臂圈住了繫著寬寬皮帶的細腰,削瘦的下顎頂著他的帽子,輕輕的蹭著。
明亮的鏡子裡立即浮現出金在中微微困惑和緊張的神情,這樣溫情的肢體接觸,讓他的心臟瞬間脫離了正常的律動頻率,彷彿要失控似的跳出胸口。
為了擺脫這種無法控制的不適感,他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在,別亂動。小心待會走不了……”鄭允浩低沉慵懶的聲音中,透出幾分情慾的誘惑。
金在中頓時啞口無言的傻了幾秒種,然後惱羞的吼了一聲“色狼”,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低著頭抓過腳邊的大揹包,一溜煙的竄出了臥室,“咚咚咚”飛速奔下樓的步伐聲在安靜的空間中迴盪。
“砰~~~~”
“啊~~~~”
“馮阿姨,對不起您吶!!”
鄭允浩側耳傾聽著,估計是他跑得太急,撞到人了。在,你這隻楞頭楞腦的小野貓!
他扯著嘴角搖了搖頭,順手拿起扔在沙發上的手機。
“彪子,是我。”
“浩哥,啥事?”
“給我挑兩個機靈點的手下,口風得緊,還要生面孔。”
“恩?”
“從今天起盯著金在中,大事小事都要向我彙報。”
“原來不是有保鏢護著的嘛?”
“把保鏢撤了,換人跟梢,快去辦吧。”
“是,浩哥。”
結束通話電話,鄭允浩深吸了口氣,繁雜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
這之後的一段日子裡,金在中再沒見過鄭允浩,他似乎很忙,別說回來吃飯、睡覺了,那雙腳根本連別墅外圍的草皮都沒沾過。
按理說,金主不在,自己這個被包養的床伴應該覺著輕鬆才對,況且,鄭允浩又是那麼一個有壓迫感的人,和他一起的時候,金在中總是會無來由的心慌意亂,有種想不斷後退和逃開的念頭。
可是為什麼,遇不著他的這些天,一顆心忽然變得空落落的,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慢慢彌散開來……。每天都會不知不覺的豎起耳朵,凝神留意著門口守衛的隻字片語,耳畔偶爾飄過“浩哥”兩個字,神經即刻高度緊張,深怕聽見什麼不好的訊息。
面對這個會為鄭允浩擔憂,為他忐忑不安的自己,金在中感覺很陌生,很茫然,甚至有時會禁不住的恐懼。
“金在中,你在害怕什麼??不就是玩玩嘛,你他媽的當什麼真啊!!”黑暗中,他躺在鄭允浩的大床上,了無睡意的聽著窗外嘶吼的風聲,心隱隱發顫。
陪著劉衛林塞來的國土局的幾個處長吃了頓午餐後,鄭允浩疲累的從“金露”的旋轉門出來,一眼看見彪子繃著臉候在路邊。
“浩哥,怎麼,喝了不少吧?” 彪子見他臉色發白,腳步也有些拖,趕緊跑上前,關切的問了一句。
鄭允浩苦笑著點點頭:“六個人,七瓶五糧液,我他媽的都快死了!”
“我操!這幫蛀蟲!!”彪子輕蔑的淬了一口。
其實,換在平常,他知道這點酒量對鄭允浩來說不算什麼。但最近這兩個星期,為了林遠斌加入他們銷售網路的事,大家都忙得天昏地暗,連續的奔波加熬夜,鐵打的人也撐不住。
尤其是鄭允浩,不僅親自出馬飛到雲南,和李寬那邊溝通,竭力說服大佬接受多一個合作伙伴的提議。畢竟,販毒是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