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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始往海對岸的日韓運送冰毒,風險更高,來錢卻也更快更多。

“小軍,你要那麼多的‘0’,每天數著玩?”新年頭上,劉衛林收到鄭允浩送來的匯款單據,從加拿大匯入瑞士,數目可觀,是前兩年的總和,他一時心血來潮,隨手便掛了個電話過去,“這樣子拼下去,你小心出事,別捅個大簍子,連我也保不住你。”

“劉哥,連你也保不住我,那簍子豈不是捅到Z N H了?我還沒那麼大的法力呢。”鄭允浩笑著擺擺手,讓陪酒玩樂的男孩退出門,“這收成還滿意吧,我可是聽劉哥的話,豁開到底地做了啊!”

“小軍,失戀了?漂白的動力沒了?”劉衛林真真假假地戳了一句,一面是調侃,另一面,是不點穿的暗示——鄭允浩,你的一切,我都全盤握著呢。

“劉哥,都一年了,你現在才關心我啊?!”他也似真非真地回了一句,“我這種人,黑白不分過的也挺好,弄個清白之身,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麼呢?難不成,劉哥想我——洗洗乾淨,白切涼拌??”

“你就貧嘴吧你!說實在話,我也想兩袖一甩,一陣清風啊,可大家都在這缸渾水裡泡著,誰都弄不乾淨。小軍啊,想開點,還就這樣,得了。好好,不多說了,下週新春茶話會見。”

斷了通話,鄭允浩窩進沙發裡,長腿搭在茶几上,解開了襯衫領口的紐子,取下眼鏡擱在一邊,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按摩著眼眶,象是要舒緩情緒。

“劉衛林……說了啥事,要緊嗎?”趙老六看著他這般舉動,有點擔憂。

“他大爺空得找我聊天呢!”鄭允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剛才說的那批貨,就定了,直接和緬甸人談,我們可以負責全程,包括運送、分銷和洗錢,不過利潤得四六開,他們提的三七,不行。”

“浩哥,這當中的風險大著呢,……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風險總歸有的,老六,風險要和賺頭對照起來看,才知道值不值!再說,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這回搞成功了,以後就可以跳掉雲南人,一條直線通到底,少了抽大頭的環節,我們可要賺瘋了,就等數錢吧。”

鄭允浩說著,忽然感覺心算計得很累。

儘管才喝了一瓶紅酒,頭卻嗡嗡得象有蚊子鑽入似的轟鳴,還有些尖銳細刺割破的疼痛。

又胡亂扯了點事,鄭允浩堅持自己開車回家,趙老六扭不過他,只能叫人保持車距地跟著。

隔天上午,手下來彙報情況,說是大哥去城北繞了一轉,車子停在狹窄的巷口,人沒下來,只是車窗搖落了一半,黑暗中,菸頭閃著紅星。

估計一二十分鐘後,他離開了那個老式小區,一路上沒再作停留。

趙老六等人走了,才長長吁了口氣,藉以抒解胸中的悶堵。

他心裡清楚,鄭允浩又去看了金在中的家。

春夏秋冬輪迴了一季,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短,卻絕對不夠讓人學會遺忘。至少對鄭允浩來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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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次,他無意間提了句,金在中的房子已經賣了,他人也到A市去了,臉色逐漸陰沉發青的大哥,“乒乒乓乓”地,將滿桌子的東西一轟隆地掃到地上,發了火地低吼,“他媽的誰叫你們去查的?我靠,還當不當我是這兒的頭啊??通通操他媽的給我收手!還有,以後要是讓我從哪張嘴裡再聽到在的訊息,就媽的自動自覺走人,別留著被我教訓!!”

一邊的彪子同情地看過來,眼神對了對,不謀而合地想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越是拼命想忘掉,卻越是怎樣也忘不了,記憶中那些捨不得的東西,漸漸地把心灼傷,烙上永遠褪不去的疤痕。

鄭允浩想著自己也逃不過感情的折磨和煎熬,無奈地陷入這種奇怪的漩渦,只覺得諷刺而可笑。

寒假的最後幾天,鄭允浩陪著俊秀去了趟濟洲島,風景其實也算不得多好,就是感受著周圍熱戀情侶,還有新婚夫婦營造的浪漫氛圍,令人有些心醉和盪漾。

偶爾放縱的日子過後,男孩開學回到了中央美院,而他也收了心,僅有的一個腦袋用到賺錢上,便少了空閒胡亂琢磨,想些庸人自擾的事。

跑A市多了,也就自然地找了幾個當地的小情人,當作疲累應酬後的樂子玩。

都是年輕漂亮的男孩子,既喜歡血拼昂貴的奢侈品,幾萬幾萬地刷起卡來眼也不眨,又愛時不時拉著他去美國式的快餐店,嫌棄西餐館規矩多,能放開手腳吃的匹薩、漢堡、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