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冷笑一聲。
“你也覺得我沒資格執教馬競?”對於狄娜突如其來的冷笑,林森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
“你有沒有資格我不知道。不過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太矯情了麼,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林。這個世界上,覺得自己有資格做什麼事情的人多的是,就算你真的懷才不遇,也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你可以像個被人拋棄的怨婦那樣自怨自艾,不過現實就是那樣,不會遷就任何人。這個道理,原來我以為你比我還明白。
我認識的那個林,即便天塌下來,他也能當被子蓋。那不是灑脫,只是天要塌下來,不當被子蓋還能怎麼樣?頂天立地說起來容易,你今天要是叫嚷著去找塞雷佐理論,我都不會看不起你。但你現在這樣子,算什麼德行。”
好吧。
被女人訓了。
幾句話,林森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誠然,當林森回到這個熟悉的世界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不過是重玩一次玩過的遊戲,只是把走過的路在走一遍,什麼地方有怪獸,什麼地方有驚喜,什麼時候可以抄捷徑,什麼地方練級快,沒人比他更清楚。只是,林森卻忘了,即便是重玩遊戲,他玩的,也不是單機遊戲,而是一個網路遊戲。
世界雖然還是那個世界,只是遊戲物件,卻完全不同。林森總以為能改變世界,卻沒問這個世界願不願意被自己改變。他就這樣舉著一把系統送的木劍,哇哇大叫著衝向明知道肯定會爆神器的boss,願望很美好,只是結局除了死得很慘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種結果。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失望為什麼boss一點都不配合?
“我這就找塞雷佐拼命去!”心中陰霾一散,林森就咬牙切齒道。
“我等著。”狄娜冷哼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森拿著手機楞了半天,隨即不禁苦笑:搞半天自己半夜被騷擾了回頭還得賠禮道歉?
放下手機,林森又躺了下來,原本打算好歹再睡一會,否則明天多半樣子會很慘,但翻來覆去,卻已經找不到任何睡意,索性又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學著文藝青年倒了杯紅酒,坐在椅子上開始**的對著落地窗思考人生。
窗外的橫幅早已不見蹤影,此時只看到遠處路燈下樹木影影綽綽的樣子,林森沒來由的想象起前一陣子那些球迷給自己掛橫幅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子,不禁笑了笑,那究竟得有多忍無可忍才會幹出那樣的事。球迷是個容易滿足的群體,但同時,球迷也是個永不知足的群體,他們總是希望自己的球隊好一點,再好一點。沒有冠軍的時候,想要冠軍。真得到冠軍之後,又開始追求打法好看。打法好看了,多半又要追求其他的東西。否則,又怎麼會說,每個球迷心目中,都有自己的一支完美球隊。
林森也有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球隊,雖然即便他再狂妄,也不敢說自己有能力構建這支球隊。當然,完美球隊沒希望,準完美還是問題不大的。從門將到前鋒,十一個位置,買不到每一個位置的世界第一,就算買十一個世界第二,組成的球隊,也變成了世界第一了。只是這條路看來註定沒那麼好走,誰讓自己是個業餘教練呢。
林森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找塞雷佐拼命,別說拼命,林森甚至不可能主動去聯絡他。無論是哀求還是懇求,表面上似乎毫無節操實際上骨子裡卻極為驕傲的林森都不可能主動低頭去求一份工作合同,所以狄娜的話其實只說對了一半,林森的確是矯情了,但不在乎並不代表不介意。
以德報怨的是聖人,林森還沒到那個水準。所以,真到那個時候,就只有一句話:只要鋤頭揮的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林森狠狠的一口喝乾杯中的酒,轉眼被嗆了個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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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林森準時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林森發現球隊多了張陌生多過熟悉的面孔。
還是“巴西人”的蒂亞戈-莫塔。
林森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自執掌馬德里競技以來,如何收買人心就一直是林森的重要課題。
最王道的一種莫過於天才少年養成計劃,類似科克這樣的,把自己置於“教父”的角色,方法再簡單不過,就是奪走他們的各種第一次:第一次正式比賽出場、第一個助攻、第一個進球……最好還有第一個冠軍。等到他什麼第一次都沒了,只要你不是人品太差,基本你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了。這點做得最成功的,莫過於至今依舊在曼聯帥位上的教父弗格森爵士。只是,這種方法王道是王道,缺點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