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烏黑長髮、紅色風衣的女子靠著一根黑色雕花燈柱,抬頭望著天空。迷離憂傷的燈光下,夜風輕輕撩起她的頭髮和衣角。
我示意陸勵成遠遠地就停下車,宋翔呆呆地盯著那幅孤單憂傷的畫面。
“麻辣燙告訴我,她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站在那根燈柱下。她告訴我你就想油畫中的寂寞王子,你的憂傷讓她都有斷腸的感覺。我想她應該一直在好奇你為什麼憂傷。她一直努力地闖入你的心中,不管是她亂髮脾氣,還是盜用密碼偷看你的相簿,她所做的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麼。麻辣燙的父母反對你們在一起,說心底話,我也反對。”
陸勵成深深地盯了我一眼。
“我反對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你對麻辣燙太不公平。她不是你贖罪的工具,更不是許秋的替代品。你知道嗎?麻辣燙恨許秋!”
宋翔震驚地看向我,陸勵成則一臉茫然。
我說:“她在你面前是不是從來沒有提過許秋?當然,你也不敢提,所以她不提正好合你心意。可你想過嗎?以你和她的親密關係,她怎麼從來不談論自己的姐姐?許秋在你心中是完美無缺的戀人,可在麻辣燙心中,她並不是一個好姐姐,甚至根本不是她姐姐。”
宋翔想說什麼,我趕在他開口前說:“你有愛許秋的權利,麻辣燙也有恨許秋的權利。我不管你多愛許秋,你記住,如果你因為麻辣燙恨許秋而說任何傷害她的話,我會找你拼命!”
車廂裡沒有人說話,寂靜得能聽見我們彼此的心跳聲。
很久之後,陸勵成問:“我們就在這裡坐著嗎?”
宋翔的聲音乾澀:“憐霜是不是還不知道她的腎臟來自許秋?”
“我想是的。許伯伯應該刻意隱瞞了她,否則以她的性格,寧死也不會要。”
“她就這麼恨許秋?許秋頂多偶爾有些急躁,不管是同事還是朋友都喜歡她……”
我的聲音突地變得尖銳:“我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你怎麼愛她是你的事情,麻辣燙如何恨她也是麻辣燙的自由!”
我跳下了車,向麻辣燙走去。
走到她身邊時,她才發現我。她絲毫沒有驚訝於看加我,平靜地說:“蔓蔓,如果我沒有看見他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