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地說道:“這算是第一拜,趙刺史,還有兩拜呢?”
趙石的臉色徹底不能看了。
今天他竟然被一個弱小的女人給戲弄了。
廣平王和定遠侯趕緊出來打圓場,趙石被扶起來,眼神愈發狠厲,什麼話也沒說,拂袖而去。
宋軼嘆了口氣,“羯人果然是沒有誠信的。”說罷,轉頭問定遠侯,“那我能為定遠侯單獨畫像嗎?”
這話鋒轉得太快,竟然沒人跟上。
羅敬輝沒有拒絕。
當日離開廣平王府時,宋軼便將楚流雲要的那兩幅畫像畫好了。楚流雲一直守在她身邊,大概因為生病,今日臉色特別難看。
宋軼將畫像在他面前展開,問:“這下可認得?”
楚流雲接過畫,他一直看著她畫,一筆一劃他都看得清楚明白,哪裡需要再看,視線落在宋軼臉上,問她:“你不害怕?趙石跟江左的世家不同。惡也惡得不同。”他不信宋軼看不出趙石惡毒的想法,好歹這位也算是在北地待過的。
北地的塢堡部曲之所以強悍,正是因為有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我是不會輸給這種人的,更不會讓自己死在這種人手裡。”
楚流雲沒再說什麼,準備親自送宋軼回去,門口卻看到劉煜的馬車。劉煜挑開簾子,無視楚流雲的存在,問宋軼:“回去麼?”
“當然。”宋軼踏上馬車,劉煜掩好簾子,阻斷了楚流雲的視線。
回答司隸臺,喬三終於沒忍住,問劉煜:“宋先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劉煜笑得和諧,“你可以跟曹沫試試,相信他也能做到。”
喬三還真就轉頭找曹沫去了。
劉煜卻去了宋軼下榻的院子,看著屋內燭光,敲開了門。
宋軼在燈下翻看著卷宗,這是她向劉煜借的西南一地的卷宗,劉煜在他對面坐下,掃了一眼,這一卷正是介紹州刺史趙石的。
“你想對付他?”
宋軼沒有直接回答,“趙石這樣的人為何會留在南朝,還委任了他州刺史的職務?我有點想不通。”
這分明是指責了。
“因為他有從龍之功,算是開國功臣,沒有特別的原因是不能治他的。起初皇兄也想將他架空留置泰康,但有羅敬輝從中斡旋,不得已放了他去益州。”
宋軼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劉煜沉默了片刻,點破她的小算盤,“你今日是故意挑釁他吧,你想對付羅敬輝,便要將他身邊這顆最鋒利的爪牙拔除。” 劉煜甚至懷疑,宋軼藉著楚流雲那麼屁大點的小事躲到司隸臺,便是要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因為她不想將麻煩招惹給漱玉齋。
宋軼抬眸,眼中映著盈盈波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劉煜,卻不作答。
劉煜沒來由地被她揪了一把小心肝,視線卻捨不得挪開,提醒道:“趙石生性兇殘嗜血,你既然招惹了他,便要多加提防。喬三你也留著用吧。”
劉煜出門時,宋軼問他:“你不問我為何要對付羅敬輝?”
劉煜回頭,燈光將他的臉照到晦暗不明,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不需要問。”
不需要問?這是個什麼回答?
難道他……
宋軼心頭驀地一跳,趕緊甩掉這個念頭,劉煜不可能認出她,她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個爛大街的梗。。。有人罵我嗎?
☆、第八十九章
“她到底耍了什麼妖法?”趙石義憤填膺; 滿眼煞氣。
羅敬輝笑而不答,只是叫一個侍衛一個婢女; 照著昨日的方法操作了一遍; 看見奮力掙扎卻起不了身的侍衛; 趙石神色大變。
“人從坐地姿勢要站起來,必須將身體的重量移到雙腳上; 身體也必然前傾,她用手指頂住你的額頭,不但遏制了你發力; 順利阻止你前傾; 自然; 你也不可能將重量移到雙腳上而站起來,除非; 你能將腳移到後面; 重心後移,以後傾的姿勢站起。”
“這怎麼可能?”
“所以; 你輸是必然!”
趙石一排桌子,暴怒; “我果然被她戲耍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要殺了她!”
羅敬輝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反而輕輕叩著桌面若有所思。不管昨日那場比試宋軼是不是有絕對信心贏; 單是她敢挑釁趙石這一點便不可小覷。
面對趙石這樣的惡魔,即便是血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