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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迷戀的程度,是一位名副其實的中國通。他毫不費力地將香港的那套法律制度和管理模式照辦到威海。他一向主張“在英國的統治下盡力維持舊中國的現狀”,因此,駱克·哈特建立的殖民統治體制,相當成功地把威海衛舊有體制完好地保留下來。莊士敦是另一位在威海衛殖民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1898年考入英國殖民地部後,作為見習生派往香港,很快得到升遷,先後任輔政司助理和港督卜力的私人秘書。1904年,經駱克·哈特力薦,他被派往威海衛,先後任華務司、正華務司和南區行政長官。莊士敦具有相當深厚的東方學研究功底,對中國的政治、文學和風土人情極為稔熟,對儒、道、墨、釋和天文地理、唐宋詩詞也有相當的研究。共同的愛好,使他和駱克·哈特相知相近,成為終生好友。之後的1919年2月,莊士敦獲邀赴北京擔任遜帝溥儀的老師。1927年,莊士敦重回威海衛出任行政長官,直至1930年10月1日代表英國政府參加威海衛歸還儀式後回國。很顯然,兩人在香港工作的經歷和經驗,應該讓他們在威海衛有更大的施展抱負。“第二香港”的夢想落空1902年,《泰晤士報》的評論41華勇營舊址 2008年8月17日攝英軍修建的水塔,如今已廢棄 2008年8月17日攝方 英租時期劉公島上最繁華的街道,如今兩旁的房屋為英國人建築,如今為海軍軍營 2008年8月17日攝英海軍艦隊司令避暑別墅舊址 2008年8月17日攝說:“如同香港是華南商業中心一樣,威海衛在未來成為華北的商業中心絕不是不可能的。”英國對香港的開發,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上下齊心。對威海則不同,英國政府從一開始就並不打算在威海做大規模和長期的開發。原因也許就在租期上。對香港來說,港島和九龍從一開始就是“割讓”,即使是新界,也有99年的租期,無論是從戰略還是商業的角度,都有相當充分的開發空間。而威海衛的“租期與俄佔旅大之期相同”,並無具體的期限。租期不穩,正是英國政府拒絕作出保證的問題。政府不願投資,商人不敢投資,於是,無論是駱克·哈特還是莊士敦,儘管作了極大的努力,但英國政府確定的“以最低的成本管制威海衛”政策,使之收效甚微,也讓他們有些心灰意冷。即使是那些欲投資威海又不甘心的洋商們聯名上書英國殖民當局,得到的答覆令他們僅有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英國政府不應該對假定事件進行討論,但是無論發生什麼意外情況,都不可能對在威海投資的企業或個人進行賠償。把威海衛打造成“第二香港”的夢想,終於還是落空了。英租遺蹟未開發在香港,東西向平行的莊士敦道和駱克道,在繁華的港島灣仔,至今仍佔盡*。但在威海的市面上,除了幾處軍事遺蹟,已經很難找到殖民的痕跡,儘管原本也不多。即使是莊士敦和駱克·哈特,這兩位在英租威海衛時期的赫赫風光,也早被雨打風吹去了。42 在市區,我想去看看後來改為軍營的華民事務司署和華勇營舊址,就費了很多周折。因為是軍事用地,一般不讓參觀。車進去後,兩位軍官熱情過來介紹情況,其實他們換防不久,對這些老建築並不瞭解。只是說,房子基本保持原貌,結構未動,現在改做團史館和官兵生活用房,將近百年了,依然很牢固。司署面海,與劉公島正對,原先前面沒有建築,視野相當開闊。看著華勇營房屋尖頂上鑲嵌的五角星,我問是否原來就有。一軍官肯定地說,是,原來就有;另一軍官則怯生生地告訴我,好像原來是個鐘錶。我猜測也應該是鐘錶才合理。後檢視威海老照片,果然是個大鐘表。我和陪同的人發感慨:威海是個旅遊城市,英租這段歷史是個很大的賣點。這些舊址完全可以開發出來,弄成旅遊景點啊。北洋水師機器局、屯煤所舊址 2008年8月17日攝北洋水師駐防劉公島,清政府在此設有“海軍公所”2008年8月17日攝從劉公島看威海市區 2008年8月17日攝對方也有同感。但他告訴我:這些舊址幸虧老早就被軍隊佔用,才可能倖存至今;可現在這些都是軍產,要協調交給地方,需透過中央軍委,難度很大。而且,這些地方現在都處市中心位置,寸金寸土,光地皮就很貴的。陪同的人補充說,威海市區和劉公島上現在僅存的幾處英租時期的房屋舊址,大體都是這個情況。一部分軍隊仍在使用,一部分則完全棄置荒廢,方 相當可惜。威海衛也有“九龍城寨”讓我驚奇的是,英租威海衛居然也有一個城中之城,如同香港當年的九龍城寨。這就是威海衛城。根據《租威海衛專條》,英國的租界範圍不包括威海衛城。地處租借地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衛城,面積只有平方公里,初期人口不足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