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前身恨不能將所有的獨顯貴族氣質的豔麗紅色全部套在身上的做法已不報任何的希望了。
可惜,她今日還得穿上這一襲惡俗且閃得人眼花的衣裙……
暗歎了口氣,佟雅萱褪下被睡得起皺的緞制裡衫。慢吞吞地換上這套騎裝,然後才吩咐早已察覺到她起身,並且已備下洗漱用品的以紅梅為首的四個大丫環進屋,在紅梅等人的侍候下淨了面,漱了口,吩咐前幾日長公主才因為前身撒嬌而特意從皇宮裡求來的一個能梳近百種髮型的周嬤嬤,為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丫髻,棄了那套搭配紅色騎裝特意製做的紅寶石頭面,礙不過周嬤嬤力求完美的要求而在髮髻裡零星地點綴了幾顆和衣裙裙角相襯的粉白珍珠。
“文嬤嬤,派人告訴娘一聲。我待會再用飯。”丟下這句話後,不待文嬤嬤等人反應過來,佟雅萱就朝院外跑去。
直到佟雅萱跑出許久後。文嬤嬤等人才反應過來,然後忙不迭地前去墨韻院向等候佟雅萱一同用飯的長公主彙報。
有多久沒有這般恣意地奔跑在陽光下了?
呼吸間盡是帶著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氣,入目所及皆是尚且還帶有點點露水,在早晨那明媚卻不過份燦爛耀眼的陽光下舒展筋骨,隨風搖曳著美麗身姿的花草樹木。
遠處是籠罩在層層薄霧裡的山巒。依稀可見那坐巍峨壯觀且金碧輝煌的皇宮,近處則是隨著她的奔跑,仿若為她加油鼓勵的在風中歡快地跳起了舞蹈的花草樹木。
腳下那打磨得光滑的鵝卵石,只令佟雅萱恨不能脫了鞋襪,在上面恣意地行走一番。奈何大梁的婦女地位雖略高於前朝,但並不是那女子可為官的大周。也不是那婦女已頂起了半邊天的現代,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地按下心裡的念頭,裝作沒有發現小路上的鵝卵石在清晨的陽光下有多麼地誘惑人心。
一路慢跑著。終於奔到了練武場的佟雅萱,看著那一襲白色勁裝,已在場中揮汗如雨的佟候爺,略微放緩腳步,雙手放在嘴旁捲成喇叭狀。大聲喚道:“爹!”
“萱兒?!”正走梅花樁的佟候爺一時不察,腳下一空。差點就從梅花樁上栽了下來。
待到他穩住身子,瞧見正歡快地朝自己方向奔來的佟雅萱時,不由得望了望天色,難得地打趣道:“喲,我們家的小懶豬也捨得這麼早就離開溫暖的被窩了?該不會知道你娘為了犒賞你,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拿手小菜,所以才會刻意跑到我面前來炫耀的吧?!”
“孃親自下廚了?”佟雅萱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笑眯眯地瞧著站在梅花樁上的佟候爺,擺手道:“爹,那你繼續練武,我就不打擾了啦!”反正她今日從靜雅院跑到練武場,已用去了半個時辰,這運動量也足夠了!
這?!
佟候爺難得地呆愣住了,末了,他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眼裡難得地帶上了一抹讚賞:“難為這小丫頭還終於知曉不能再繼續懶惰下去了,竟然尚未用飯就慢跑著鍛鍊身體……”
“唔,或者,我這個做爹的也該獎勵一二?”
正往墨韻院方向跑去的佟雅萱,只覺得後背一寒,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
“又是誰在算計我?”她低聲喃語著,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去,看著那朝自己方向奔來的丫環那幅大汗淋漓的模樣,腳步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
“郡主。”丫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來不及擦拭額角的細汗,行了一個禮,氣吁吁地說道:“長公主在靜雅院等你。”
“我知道了。”佟雅萱朝丫環點點頭,轉了個身,朝靜雅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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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的腳步才剛剛邁進靜雅院,尚未來得及梳洗一番,無意中的一個抬頭,就看見長公主正坐在大廳裡,一臉嚴肅慎重地瞅著她,只令她不由得驚訝地挑了挑眉,喚道:“娘!”
“萱兒。”長公主朝佟雅萱招了招手,看著跑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的佟雅萱,取出一方繡帕輕柔地拭去佟雅萱臉頰旁的汗水,嘴裡也嗔怪道:“又跑去哪兒瘋了,一大早就跑得一身大汗,也不怕受涼。”
“我這是鍛鍊身體。”佟雅萱保持著平緩的呼吸,跑的時候尚未覺得,這一停下來才發現手腳痠軟,心臟也跳動得很快,看來這身子確實不太好。
“鍛鍊身體也得用過飯,一點東西都沒吃就跑出去,你就不餓呢?”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撇撇嘴,道:“可千萬別跟你爹那渾人學,知道不?!”
“哦。”佟雅萱轉了轉眼珠,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