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獨屬於皇室的獨一無二的霸道的血液,又豈會對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不動心?!
果然,下一刻,蕭逸軒就撇了撇嘴,仿若極不喜文貴妃的提議似的,道:“行了,兒子知道了。若沒有其它的事情,兒子就先告退。”
文貴妃擺了擺手,看著蕭逸軒的身影和四周明媚的陽光整合在一起,慢慢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再也無法忍耐地劇咳起來。
“嘔……”
候在門外,看著蕭逸軒離開後,急匆匆跑進房內的孫嬤嬤,立刻就被一陣酸臭的氣息薰得腦袋發酸。
待到孫嬤嬤看見文貴妃一臉虛弱地倚在軟塌裡時,再也顧不上思索其它的,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文貴妃面前,攙扶著文貴妃離開軟塌,然後又厲聲喝斥院外的宮女太監進屋收拾妥當後,才又親自沏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文貴妃嘴旁,侍候著文貴妃漱了口,又用了一些酸棗之類的蜜棧後,才一臉擔憂地嘆道:“娘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唉……”文貴妃放軟了身子,由著幾個宮女為自己揉按額頭和四肢,臉上也露出一抹苦笑:“我也未料到,軒兒到現在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娘娘,你別擔心,再過幾年,二皇子就會明白你的苦心。”孫嬤嬤軟語安慰了幾句,接著又話題一轉,道:“依老奴瞧,二皇子還是很孝敬關心你。你不知道,方才二皇子離開時,特意叮囑老奴要好生照顧你……”
“這孩子……”文貴妃搖了搖頭,似喜似嗔,實則心裡知曉孫嬤嬤的這些話有很多不實之處。可,那又如何呢?終歸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終歸是和太子年歲最相近的,只需再多加努力一番,又何嘗不能榮登大寶?
而眼前,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
腦子裡轉過許多念頭的同時,文貴妃微闔的雙眼裡已是一片陰冷和狠厲,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魅惑人心的笑容,就連舉止也都是那般地妖嬈,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能立刻入畫。
“孫嬤嬤,吩咐安插在長公主府裡的釘子密切注意靜雅郡主的訊息……”
長公主府
佟雅萱並不知曉,她又被人惦記上了。
聽完了佟雅萱聲情並茂、手舞足蹈的講述話語後,許久後,長公主才輕聲問道:“你曾祖母真是如此說的?”
佟雅萱重重地點頭,道:“娘,我這個人最實誠了,連曾祖母說這些話的神情舉止都描述給你聽了,又豈會漏掉最為關鍵的這幾句話呢!”
“難得你這丫頭竟然沒有添油加醋。”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看似一臉的鎮定,實則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佟雅萱的目光在長公主放在椅背上面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紫之色的指甲上面打了一個轉,才以袖掩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一臉疲憊地說道:“好累,娘,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長公主擺了擺手,依然浸於自己的思緒裡未回過神。
行到門口處時,佟雅萱又突然轉過身,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對了,娘,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可別想太多,否則爹又會將這件事情記到我頭上。雖然我已是‘蝨子多了不怕咬’,但誰知道這越積越多,會不會讓爹氣得再也不顧我是他的女兒而下狠手,那你就會損失了一個乖巧聽話聰慧多才的女兒了哦!”
“快走!”長公主輕啜了口,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來,倒是立刻就將腦子裡浮現出來的念頭給拋到了一邊去。
不過,待到佟雅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後,長公主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向來微翹的紅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更是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似的。
與此同時,離開了墨韻院的佟雅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摸了摸放在衣袖裡早已被茶水浸溼的那條繡帕,狹長的丹鳳眼裡一片清冷。
墨韻院
時間,在每一個人不經意間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第二日。
若說在去國公府之前,長公主心裡還存有一絲期盼的話,那麼,此刻,她只覺得心口一片寒涼。
早就預料到這一切的佟雅萱,腳步頓了頓,抿了抿唇,微微垂眸,遮擋住眼底的惱怒。
待到她行到長公主面前時,那些不該出現的情緒已被她全部收斂起來,眼珠轉動間,無比的嬌俏動人:“娘。”
“萱兒?”長公主深吸了口氣,將滿腹的鬱氣和惱恨的情緒全部壓制下去後,才朝佟雅萱招了招手,嘴角也扯出一抹淺笑:“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娘這兒了?”
“娘,我也很想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