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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和他們習俗的發現給大夥造成這樣的騷動,它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它想它們有點像飢渴的蟲子,看到一個水坑,便猛然衝下去,喝得太快,很快便死去了。還不如慢慢喝,讓機體適應。假若“手指革命”的螞蟻們不防範的話,一切都面臨著墮落退化的危險,103號可不知道是在什麼意義上。

它只知道這是它跟同屬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它一點也睡不著。太陽在裡面,外面,透過洞穴的凹處,它看到了夜。

116、“螞蟻革命”的第二天

夜去了。太陽跟每天一樣,從它決定升起的地方慢慢地升起來。

早晨7點鐘,楓丹白露學校開始了革命的第二天。

朱麗還在睡著。

她夢見了姬雄。他一個一個地解開她的衣衫紐扣,解開她胸脯上緊繃的胸罩搭扣,慢慢地脫著她的衣服。終於,他把嘴唇湊了上來。

“不,”她在他懷裡扭動著,有氣沒力地反對。

他靜靜地反駁說:“隨你的便,不管怎樣,這是你的夢,決定的是你。”

這一切解釋一下子把她翻倒在現實中。

“朱麗醒了,快來!”有人叫道。

一隻手幫她站了起來。

朱麗看到自己睡在外面,在一堆直接鋪在草地上的紙板和舊紙中。她問自己在哪兒,發生什麼事了,不認識的男人圍在她周圍,最少有20來個,好像要保護她一樣。

她看看人群,記起了一切,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哦,這頭痛!她想把自己關在家裡,穿著拖鞋,呷著一大碗還在冒泡的牛奶咖啡,一邊弄碎一小塊巧克力麵包,一邊聽著收音機裡的世界時事報道。

她想逃走。乘上巴士,買上日報瞭解所發生的事情,像無論哪一天早晨那樣跟麵包師傅聊天。她沒有卸妝就睡著了,她討厭這樣。會長丘疹的。她先向人要卸妝奶,然後是一份稠密的早點。人家端來一盆冷水給她洗瞼,早點則是一塑膠杯咖啡,滿是在開水中未溶解的團團。

“戰爭時期就像戰爭時期”她一邊下嚥一邊嘆氣。

她還在半夢半醒之中,逐漸認出了學校的操場和它的騷動。她看著中央旗竿高處飄揚著的革命旗幟,以為是在做夢。小革命是屬於他們的,連同三角形、圓和3只螞蟻。

“七矮子“聚集了過來。

“來看。”

萊奧波德掀起柵欄的的一角覆蓋物,她看到了那些進攻的警察。

合氣道俱樂部的女孩們又重新裝備上消防水應頭,一旦警察走到到門口,便用水衝斥他們,他們便立即退印了這已成了一條陳對,

又一次,勝利降臨到被圍者這一邊。

大家一塊為朱麗歡慶,把她扛到二樓的陽臺上。她在那兒又做了次小演講:

“今天早上,警察還想把我們趕出這兒。他們再來,我們就再把他們擊退。我們令他們不安,是因為我們建立了一個不要條例管理的自由空間。我們現在擁有一個美妙的實驗室來做真正屬於我們生活的事情。”

朱麗走到陽臺邊上:“我們要把命運抓在手中。”

在公共場合中說話是不同於在公共場合中唱歌的活動,但一切都同樣令人陶醉。

“創造出一種新的革命形式,一種沒有暴力的革命,一種主張新社會景象的革命。以前謝·格瓦拉這樣說:‘革命首先是一種愛的舉動。’他未成功,但我們卻要試試。”

“嗨!而且這次革命也是對黑貓們厭煩透了的市郊人民和青年人的革命。我們應該把這些腐敗分子累垮,”有人叫道。

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這次革命,是生態保護者反汙染和反核能的革命。”

“這是一次反種族主義的革命。”第三個說。

“不,這是一次各階級反大資本家的革命。”另一個宣稱,“我們佔領學校,是因為它是資產階級剝削人民的象徵。”

突然一陣嘈雜。

想定義這次遊行的人很多。動機很廣,也常常背道而馳。一些人目光中已有了些怨恨。

“他們是一群沒有羊倌又沒有目的的羊。不管怎樣他們都無所謂。當心,危險!”弗朗西娜在她的女伴耳邊小聲說。

“我們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形象、一個凝聚的主題、一個動機,快點,趕在形勢惡化之前。”大衛附加說。

“應該給我們的革命下一次最後的定義,使它不能夠再有其它說法,”姬雄堅決地說。

朱麗犯難了。

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