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從烏衣巷古緋的院門前走過,隨著敲更的聲音越發遠去,直至再聽不見潘狗子聲音後——
“咔擦”門栓被挑落的聲音響起。
一截寒光閃爍的利刃從院門縫隙中伸了進來,緊接著是一玄色錦面的靴子,黑褲,黑衣,黑麵。
像最濃烈的影子,黑衣人旁若無人地進到院子裡,在黑暗中,只餘廊簷微弱而搖曳不定的燈籠隨風飄忽。將夜中的影子斜斜拉長,像是一幅水墨畫卷,周圍全是潑墨的黑暗一片,唯有黑衣人手上的利刃被折射出微微光芒。
黑衣人左右看了下,徑直選了正屋。他提著利刃,步子邁的很大,沒幾步,就到了古緋房門前,正要推門之際,猛然就聽裡面有浮冰碎雪般的聲音響起——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古師父,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黑衣人一驚,當即人幾個後空翻,站定院中,就要逃竄而去。哪想,這當,苦媽冷喝一聲跳出來攔住去路,“留下!”
話音還未落,當即便是一掌霹過去。這當,左聖司帶來的隱在暗處的護衛也鏗鏘拔刀亮了出來,“御史府衙差在此,惡徒還不速速就擒!”
古緋轉著輪椅,開啟房門,便見院中苦媽同那黑衣人戰成了一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