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太保呢。雙錘一擺,突厥番王個個聞風喪膽。自他做了瓦口關的總兵,就再也沒人敢興兵犯境。”
他這一個偷換話題,倒還真的把眾人的關注點引到秦用手裡的兩柄錘上,一個個圍著少年問東問西。
秦瓊看得暗暗發笑,心道別看錶弟在沒人的時候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什麼越格的事也都幹得出來,如今卻是被咬金極其無意的一句話搞得尷尬至此。
他越想越樂,卻礙著人多不好打趣他,只遞了個極曖昧的眼神,順帶勾了勾嘴角。這一來,更引得羅成狠狠瞪過來一眼。
秦瓊這回更是忍俊不禁,悄悄挪到他身邊道:“你在彆扭什麼?”羅成咬牙切齒地沒回答,暗地裡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專揀那敏感的地方抓。
秦瓊哪裡想到他如此大膽?驀地一驚,差點“哎喲”一聲叫出來。
但玩笑歸玩笑,大家樂一陣之後,還是要面對銅澆鐵鑄的揚州城。
羅成道:“這銅旗陣雖然看似滴水不漏,卻全靠著九面旗杆撐著,只要旗子倒了,整個隊伍必然亂了陣腳,並且那些機關巧簧也跟著統統失效。至於彩旗帶動戰陣變幻,咱們可以像四公子說的那般,採用夜襲,只需要事先破壞主帥臺的燈籠,讓它們到時候一個都點不著就行了。所以,除了大錘將們,咱們還需要個高來高去的人,想辦法提前混進陣去。”
秦瓊寫了封奏摺,稟明緣由,請魏王派裴元慶和謝映登火速來援。
這邊羅成也開始著手畫陣圖。前一世的記憶本來就不是那麼分明,加上他發現自重活一遍,很多事情並沒有完全按著原先的軌跡走,要說不擔心弄巧成拙才是有怪。
但他又不想表哥太憂思。這一路上有他在身邊,不管是上陣迎敵還是私下裡出主意,表哥都算是有個幫手,這身體才恢復地快一些,若是被這陣害的破了功,那可就不值當了。
自此羅成也不幫著練兵了,每日起床便拿了那捲兒羊皮往紫金山上跑,到天黑才回來。
徐懋功私下裡找秦瓊聊,說這楊義臣既然擺了陣等著,便定是不怕被人瞧出端倪來,這四十六弟天天跑山上,卻不知看的是什麼。
秦瓊心裡也犯嘀咕,但他相信羅成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他現在還不願意說,他便也不問。
三天後,羅成從山上回來,讓表哥把大家夥兒召集到中軍大帳,展開羊皮捲開始講陣。
何處是什麼陷阱,需要如何繞如何躲,先頭部隊要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抵達旗杆下方,迅速砸斷銅旗。說的就像他走過一遭似的。
徐懋功擔憂道:“四十六弟,你講的陣法,倒是合八卦陣的走法。但這楊義臣會這麼笨,照搬陣法,一成不變?”
羅成道:“軍師說的不無道理,我先前也擔心這個問題。好在這銅旗陣一邊臨著山,限於地勢考慮,陷阱設定只能如此如此……一邊又護著大隋皇帝,限於安全的考慮,只能如此如此……至於跟八卦陣走法相同,該只是巧合。”
李世民不禁讚道:“羅少保果然是文武全才,不但精通陣法,熟知地理,且心細如塵,世民真心佩服。”
羅成點頭淡淡一笑,道:“秦王過獎。另外,據我這幾天在山上觀察,隋兵雖然沒有在演練,但排兵卻也能看出一些。比如西南角上,排有大量的弓箭手,那此處必然不會是箭陣或者尖刀。如此一項項對應排除,才得出來此圖。所以,軍師大可放心。”
當然他說得玄乎其玄,實際上卻是大半是真,小半是編。但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參照了前一世的陣圖,再對比這地勢和排兵得出來的結論。
他在這邊滔滔不絕,卻不知道剛才那算是禮貌,卻也疏離的淡淡一笑,引得李元霸幾乎痴了,心道這個厲害哥哥,生得可真好看。但好在他本來就痴痴傻傻,也沒人會去注意。
陣圖講完,按理主帥秦瓊便該是一番排兵布將。
卻聽得羅成道:“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九哥和裴將軍也還沒到。大帥今日不必急著安排。想必這陣圖大家也聽得雲裡霧裡,先回去想想,有不明白的明日來問即可。”
秦瓊想想也是,這銅棋陣複雜非常,派將之事需得想想;且東風未到,急也沒用。便下令讓眾人散了。
回到寢帳,兩人卸了盔甲,在架子上搭好,羅成一個狼撲,將表哥橫抱在懷裡。
秦瓊沒有防備,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放在了榻上,身上衣物也被剝了個差不多。不禁失笑,道:“這是誰又惹到你了?”
羅成眯著眼睛道:“還能有誰?我可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