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伺機謀害,有所提防,對進步教授經常組織護送,使特務們難以下手。參加護送的同學有王植棠、趙元亮等,另外還有幾位雲南籍的同學。同學陸續離開昆明以後,國民黨特務就乘機對早已列入他們暗殺名單的進步教授下毒手。7月11日和7月15日*戰士李公樸、聞一多在幾天之內相繼被國民黨特務暗殺了。
吳晗老師因送夫人袁震經重慶赴上海治病,早已於5月7日離開昆明,這才沒有遭到特務的毒手。離開昆明時,他們到聞一多老師家中告別,臨行時聞一多老師和家人送他們到宿舍院門口,聞一多老師露出傷感的神色,勉強作笑地說:“兩個月後北平見!”“你們回到清華園時,要先去看看我舊居的竹子啊!”誰知這竟成了他們的永訣!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張友仁 學者和戰士(7)
吳晗老師一行好不容易在重慶於6月9日擠上飛機到了上海。他參加了上海的反蔣、反內戰鬥爭,曾應邀給同濟大學和中學教師聯合會作反內戰的報告。6月23日上午,還曾和上海的同志們一起到火車站歡送上海人民和平請願團的代表馬敘倫等11人赴南京請願,隨後參加了上海10萬群眾的浩浩蕩蕩的反對內戰、反對美國干涉中國內政的示威*。
7月中,他在上海報上突然見到李公樸殉難的噩耗,義憤填膺,於14日憤筆寫下了《哭公樸》。他沉痛而深刻地說:“公樸!你不會死,你永遠不會死。死去的是一個萬萬人所痛心疾首的政權!”7月17日,吳晗老師驚聞他的親密戰友聞一多犧牲的噩耗,悲憤萬狀,“目瞪口呆,欲哭無淚,昏沉了大半天,才能哭出聲來”。他徹夜不眠,於17日夜間揮淚寫下了《哭一多》來沉痛悼念,不久又寫了《聞一多先生傳》等紀念文章。他明明知道特務暗殺的名單裡還有他,但仍冒著生命的危險,參加了7月27日上海西南聯大校友會在花旗銀行舉行的聞一多先生追悼會。他在會上報告了聞一多先生的生平和怎樣從詩人學者轉變為*戰士的,以及殉難的經過。他怒斥了國民黨反動派的法西斯暴行,認為這不能算是“暗殺”,而是光天化日下的“明殺”,因為那是在下午5點30分的昆明街頭開的槍。他大聲疾呼:“這是什麼國家?!這是什麼世界?!”充分表現了他的悲憤和大無畏的精神。7月在上海,他榮幸地見到了周恩來同志,在談話中,周恩來同志對他和*同盟的同志們在*運動中的努力作了充分的肯定和熱情的勉勵。
後來,吳晗老師不但多次撰寫紀念聞一多教授的文章,還曾與其他同志一起建議民盟中央把聞一多殉難的7月15日定為“中國*同盟先烈殉難紀念日”,經民盟總部第七次中央常務委員會決議透過。
吳晗老師1946年8月中旬回到北平,那時聞一多教授的遺稿陸續從昆明運來,11月到齊,他就和朱自清等教授們一起從事編輯《聞一多全集》的工作。在這項工作中,許多問題朱自清教授都和他共同商量。在他們和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及開明書店的共同努力下,四厚冊的《聞一多全集》得以當時罕見的速度於1948年8月出版。在編輯過程中,吳晗老師堅決地認為聞一多教授既是學者又是*戰士,他的全集中光有學術著作是不行的,一定要把他參加*運動所作的演說詞收集進去。當時這方面材料不全,他把我從自己潦草的原始記錄中整理出來的一多老師在昆明後期的幾次政治性強烈的演說詞也一一收入全集,並且來信表示親切的鼓勵。從這些演說詞中可以看出聞一多老師是怎樣拍案而起的,後來常常被人們引用。吳晗老師自己為《聞一多全集》寫了跋。
吳晗和朱自清等老師在編寫《聞一多全集擬目》的過程中,打算在“全集付印的時候,還想加上聞先生的照相、一些手稿和刻印,這樣可以讓讀者更親切的如見其人”。為此,吳晗老師寫了《聞一多的“手工業”》一文,專門介紹了聞一多教授的治印。聞一多老師最後的一張照片,也是照得最好的一張半身像,就是剃掉了美髯圍著圍巾的那一張。那是抗戰勝利後的一個冬天,裘昌淞同學在西南聯大新校舍南區東南角拍攝的,左邊的背景是生物學系的平房,右邊的背景是廁所的茅草屋頂(現在常見的那張照片,往往只採取人像及廁所的一角)。開始編《全集》時,這張底片被一位同學帶到上海去了,經過吳晗老師的催問和裘昌淞同學的多方努力,才將底片找回,刊載在《全集》中。 。。
張友仁 學者和戰士(8)
1947年7月20日星期天的上午,在吳晗老師的積極參與下,清華大學學生自治會和民盟支部在清華大禮堂舉行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