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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己好像也在叫耶。”

“那當然是因為她自己把針扎到自己了!笨蛋!你說話前要用用腦子,不然以後怎麼考大學?”雲康教訓弟弟。

“二哥,我想吃蛋糕。”

“好。只許吃一半。”

“為什麼?”

“笨蛋!另一半給大哥!大姐姐帶蛋糕來是給大哥吃的。”

“那你呢?二哥?”雲齊好像已經在吃了,嘴巴里嘖嘖有聲。

“我不吃。如果大哥問起來,就說我已經吃過了。”

“為什麼?二哥,你不喜歡吃蛋糕?”

雲康像大人那樣嘆了口氣。

“大哥乾的是體力活,他應該多吃點。我不能幫他幹活,省口蛋糕給他,我還能做到的。喂,你怎麼不吃了?”

“我也可以省給大哥吃。”雲齊猶猶豫豫地說。

“你都咬過了,讓大哥怎麼吃?吃吧吃吧,你也該多吃點,不然腦子長不好,以後就更笨了。哈哈哈!”雲康大笑起來。

弟弟們的這段對話讓她流下了眼淚,她那天對他特別熱情,穿好衣服後,還緊緊在他房間門口擁抱他,並輕聲許諾,她下次來會專程帶油炸花生米來給他的弟弟們吃。臨走時,她還塞了10塊錢在他口袋裡,“你現在有難處,就讓我幫幫你,別跟我計較。”她警告他不許還給她。那時,她的經濟條件比他寬裕得多。她有固定工作,還有個在外地工作的男朋友,一年才回來一兩次,大概是怕兩地分居會讓她產生異心,那個男人每個月都會把勻出工資的一部分寄給她作為零花。

後來,她就是嫁給了這個男人。

後來,她就是嫁給了這個男人。

他一直認為,他那時候是看準她的寂寞和軟弱可欺,以及她在食堂工作,可以隨時偷帶食物的便利條件,才下決心追求她的。其實他是在利用她。但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也未必完全不喜歡她,至少在他最困難的歲月裡,是她給了他莫大的幫助。她不僅滿足了他身心各方面的要求,更重要的是還有經濟上的支援。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年春節,是她替他買了年貨,交了水電費,還替他的兩個弟弟置辦了新衣服,買了新書包。

她結婚後,兩人便自覺斷了這層關係。直到兩年前,當律師的弟弟雲康在接觸一起交通事故的案子時,無意中看到了她的名字,這才重新找到了她。

雲康告訴他,這些年她過得很艱難。一起車禍導致她丈夫下半身癱瘓,為了獲得賠償,她一直在跟肇事單位打官司,但三年過去了,官司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她也至今沒獲得一分錢的賠償。

知道這件事後,兄弟倆立刻動身去看她,那時他跟她失去聯絡已經有二十年了。

他們三人在她住的小區門口見了面。她遠遠朝他走來,他發現她面容依舊姣好,但身材已經完全走了樣,走路的樣子也完全不像以前了。他站在三米開外微笑地望著她,然後慢慢走過去,像老朋友那樣擁抱了她,放開她時,她怔怔地盯著他看,接著伸出一隻腫脹發紅的手碰了碰他的頭髮,嘆息道:“小雷,你也老了,不過越來越有男人味兒了。”說完,她想笑的,但嘴一彎,卻哭了。

見面之後,他給了她30萬作為她丈夫的治療費,雲康則答應免費替她打官司。

“怎麼說,我當時也花了他不少錢。”他再遇她時,在一家茶坊裡,他一邊笑著說話,一邊往她手裡塞了一個碧玉鐲子,她則略帶羞澀地掏出一條羊衣來,他知道這是她花了三、四晚上趕織出來的,雖然他並不缺毛衣,但收下這份禮物時,他還是很感動,他從中感受了了一種久違的類似親情的感情。現在,這件灰色毛衣,成為他最常穿的衣服之一。

在雲康的幫助下,後來她的官司終於打贏了,但賠償金卻遲遲沒有到位。弟弟雲康讓他想辦法,他命令手下:“老規矩,不給錢,就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是要手,要腿,還是要錢!”那個肇事單位的經理懾於威脅,最終乖乖給了錢,但在一個月後,他還是讓人挑斷了這個人的腳筋。

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

不管結果如何,浪費別人的時間和精力也是一種傷害。

不過……好像當初去威脅那個經理的人就是高原。

高原!

如果是明著逮捕,還能找律師幫忙,託關係把高原弄出來,或者是乾脆想辦法讓他永遠閉嘴,但現在,高原被秘密控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無計可施!鄭恆松這個死狐狸!

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