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母親說是夜裡做了噩夢,對於這一點學過心理學的魏菲菲更清楚。夢由心生,如果不是曾經經歷過某些讓自己驚恐的事情,或者是身體的某些部位發生了突變,人是不會做噩夢的。
可魏菲菲聽母親鄭芳親口說,喬路的身體並沒有問題,因為剛進醫院就幾乎把全身都檢查一遍,一點病症都未曾發現,那就是說喬路的問題一定是來自心理方面。也就是說喬路肯定曾經經歷過萬分驚恐的事情,始終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日積月累下自然會爆發出來。
“喬路會遭遇什麼驚恐的事情?”
魏菲菲下意識搖搖頭,就算真的有,接觸這麼久以來,除了感情,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話題涉獵是很廣的,怎麼從未聽喬路提起過呢?
“除非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不便於對外人傾訴,所以更容易憋在心裡,導致爆發時更加猛烈。”
想到這裡,魏菲菲感覺自己應該分析對了。
再有喬路優越的身份背景想開去,雖然表面上給人一種除了遊手好閒外別無惡習的表象,可誰知道背後會不會仗著家世胡作非為呢?
儘管魏菲菲的父親也一直為官為宦,卻因為五十歲之前都是地方上的清水衙門,再者爺爺奶奶家境貧寒,所得的工資收入還要賙濟老家,魏菲菲家的家境一直以來並不怎麼好。直到父親調入省府,爺爺奶奶相繼離世後,才稍微好了一點。
理了理腦子裡亂紛紛的思緒,魏菲菲拿起電話撥通王舒雅的手機。
“王姨,我是小菲。”
“小菲啊,剛才是不是嚇著你了?”
不管兒子怎麼想,王舒雅是很看好魏菲菲的,包括喬榮在內,夫妻倆都希望魏菲菲能做自家的兒媳婦,所以一直對魏菲菲關愛有加。
“王姨,我沒事。只是事情太突然,不小心把飯盒都打翻了,真是不好意思。”
“說這話就是小菲見外了,當時阿姨都忘記謝謝小菲了。”
“小菲可不敢領謝,沒送成午飯不說,還給王姨添了麻煩。是這樣,王姨。我想喬路的身體,最好還是找心理醫生看看。”
“我們也正在考慮呢,在醫院怎麼都檢查不出問題來,醫生也建議看一下心理醫生。”
王舒雅說到這裡,明顯停頓了片刻,才接著說:
“只是小路說什麼也不同意看心理醫生。要不,小菲抽時間勸勸小路。”
聽到喬路不想看心理醫生,魏菲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分析。
“我的話也不定好使,等下午下班吧,王姨,我再過去看您。”
儘管知道自己的話一定不好使,畢竟喬路如果真的做下了不可見人的事情,連父母都不告訴,更不可能告訴她這個外人。可是王舒雅都親口說了,魏菲菲還真不好拒絕,所以只能答應下午下班後再過去看看。
由於中午被喬路驚了一下,再加上腦子裡一旦有了喬路極有可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事情的分析結果,魏菲菲一時半會很難從中走出來。所以,一個下午都無心工作,基本上都在想自從和喬家做鄰居,認識喬路起的點點滴滴。
魏道遠並沒有就女兒的婚姻大事多說什麼,不過,鄭芳卻是時不時會在魏菲菲耳邊唸叨一下喬家如何如何,喬路又如何如何。
“小菲,你別看人家喬路現在沒有份正經工作,只是喬路想多玩幾年,以喬家的背景,想找份穩定體面的工作還不是易如反掌?”
“媽,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呀,真是的,今年都多大了。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抱上孩子了。”
“媽,我才多大呀,今年年底不過二十四周歲。”
“還小啊,媽和你這樣大的時候,你哥都會跑了。”
每次,只要喬路回到父母身邊,鄭芳總是不忘張羅兩家聚一聚,而且經常帶魏菲菲去隔壁的喬家串門,進家說不了幾句話,就會趕他們兩人上樓去喬路臥室旁邊的書房單獨相處。
魏菲菲不想違逆母親的意思,知道喬路對自己雖然喜歡,卻遠沒有到心動的地步,所以也並不拒絕。
如果喬路能有份工作,並踏踏實實的做事,以喬路的條件,未必不是魏菲菲心目中的人選。當然,魏菲菲看上的不是喬路的家世。作為**,喬路和其他有相同身份的人相似,思路開闊,見識也往往有獨到之處,而且對女子也比較細心體貼,這些都是喬路身上的優點。
沒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憧憬,自然魏菲菲也不會例外。只是她卻並不相信文字裡的浪漫。愛情自然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