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裡瞭解了Y公司的財務帳號和資金狀況。後來有一天,陳兆一突然告訴舒和已從Y公司套走了錢,舒和一直以為她是開玩笑,也沒在意。直到2000年5月14日被市打經辦無辜抓走,才明白自己稀裡糊塗被捲進了一場罪惡的詐騙醜行裡來。
舒和悲憤地在上訴材料上總結道:“到頭來,一個無辜的人,居然在顛倒黑白的法官筆下,成了這場詐騙的主謀、策劃者,罪魁禍首!請問公理何在,正義何在?!!”
“真的假的啊?”我笑著看舒和。
舒和一臉無所謂地說:“嗨,你就給我看看,文字上行不行,哪裡力度還不夠就得了。”
我想了想:“刑訊逼供那段,寫上?”
“嘿,把這個給落下了,關鍵啊。”舒和一拍腦門兒,接著說:“一中院法警打我的事,也得給他寫上。”
“再狠勁描描,添油加醋那一套我看你還行。”
舒和自豪地笑起來,口若懸河地白話:“其實不用添油加醋,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我就實話實說,17處的辦案人員嚴重刑訊逼供,違反法律程式。他們在傳喚我的時候違規使用警械、木棍並拳打腳踢,逼我錄口供。由於我的無辜,所以始終一言不發,和他們進行著堅苦卓絕的鬥爭,當我被打得遍體鱗傷時,我想起了無數仁人志士,想到了無數革命先烈,我相信黑暗的日子總會過去……”
“操,你逼的真能拽!你這張嘴,橫豎都能使喚,早知道這樣給大夥用用啊,省得那麼多爺們上火啦!”豹崽激動得站起來,指著舒和笑罵。
舒和笑道:“還有哪,我急了就跟他們說我要見律師,那幫狗操的說你見江澤民不?”
金魚眼啐他一口道:“趕緊給我關了,換音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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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舒和一直在修改上訴材料,潤色得越來越胡說八道了。
豹崽他們又重新開了庭,回來也沒見他多歡,苦惱地說檢察院的不是東西,還是狠勁往死裡帶他們。
“那他們還抗什麼訴?”豹崽迷惑不解地嘀咕。
金魚眼分析著安慰道:“人家就是那角色,能在法庭上給你們說好話念喜歌?”
樂樂說:“弄不好咱倆做伴,都給掛上呢。”
豹崽說:“你別咒我啊,好不容易摘了?”
侯爺笑道:“看來我和老劉不一定寂寞了,咱屋裡還有幾個能掛的?”
豐富立刻給算開了:“刁,搶銀行;奸幼那個;還有大郎,搶出租殺人,肯定鑿;恐怖臉跑不了;豹哥跟樂樂哥也懸。”
豹崽立刻踹了他一腳:“這兩天又給你好臉了是不?”
“操你媽你還敢咒我?我們自己說說也就得了,輪的上你給判嗎?”樂樂也不饒他。
金魚眼從穩定大局的角度罵道:“別你媽瞎雞巴白話啊,我看你還沒準槍斃呢!”
豐富諂媚地笑:“我槍斃不了,我就無期了,陪著金哥,伺候金哥。”
“操,你就是金口夜壺——嘴兒好。”金魚眼愜意地罵道。
樂樂嘀咕道:“操他媽的,看來還真懸乎,要等他鑿咱們,還不如拼一傢伙……”
豹崽一使眼色截流了他的話:“樂樂……”
金魚眼也小聲道:“別瞎咋呼,管教聽見了,小心關你小號兒。”
侯爺倒不在乎地笑道:“小樂樂你還真有那想法咋的?到時候別忘了叫上老哥,我給你們打前陣。”
“嚇死他也沒那膽兒呀。”豹崽盯著樂樂的眼睛說。
樂樂不自然地一笑:“操,我就是一說,八卦陣啊,諸葛亮關這裡行了……唉恐怖臉兒,你說市局咋不讓咱搬磚去呢?”
舒和從材料堆裡抬起頭說:“要有那好機會,我第一個跑。”
我笑道:“第一個跑第一個倒。”
金魚眼突然說:“麥麥別扯臊了,好像提你同案呢。”
我立刻跳到門口,往外扒頭,正好一個生臉的管教過來,沒鼻子沒眼地訓我:“看什麼看?急著奔喪啊!……誰叫麥麥?”
我說我就是。大夥在後面不懷好意地笑了。
“提訊!”
我一回頭,正看見一個黃坎肩飛過來,我一把接住,這時門也開了。
“肯定是進檢了。”我聽小不點在後面說。
接我的是倆便衣,一問,果然是檢察院的。在屁股後面跟他們去提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