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子玉……”

宋子玉猛然睜開雙眼，看著身邊坐著的長公主。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滿是青絲的長公主，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她一把將長公主攬在懷裡。“太好了，阿笙你還沒事。”

“你這是……做噩夢了？”長公主這時才明白，剛才宋子玉在夢中大哭，竟然是因為自己。

宋子玉越抱越緊。

“你這傻瓜，夢境和現實分不清嗎？”

宋子玉能清楚的記得當時流下眼淚的溫度，那根本不像是夢。

或許那就是未來的景象。

宋子玉推開了長公主，“阿笙……”她欲言又止。

長公主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好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輕柔的聲音傳入宋子玉耳中，她微微抬眸，看著長公主。

倏然，滿頭白髮的長公主與此時的她重合。

宋子玉不忍直視，將頭扭到一邊。

長公主見到她悲傷的樣子，“在你的夢中我是死了嗎？”

只有這一種答案，才能詮釋了宋子玉的表現。

“阿笙。”宋子玉沙啞的嗓音，“我……”

長公主此時隱約出來大概。

宋子玉回眸看著一臉笑意的長公主，心中說不盡的酸楚油然而生。

一抹斜陽打到宋子玉臉上，她的神情又加了幾分落寞。

宋子玉此時認定那就是長公主的未來。

自己離去的五年，自欺自哀，耗盡了自己的心血，相思成疾。

最後，香消玉殞。

“子玉，你別想太多，我們就顧好眼前。”長公主抓起了宋子玉的雙手。

手上的溫度到宋子玉的身上，她真切地感受到阿笙的溫度。

“阿笙，你忘了我吧！”宋子玉緊緊地盯著他們交織在一起的雙手。

“宋子玉，你揣著良心說話，我是不是說過為你守寡。”

宋子玉雙手抓住長公主的雙臂，眼圈通紅地說：“你得忘了我，否則就會鬱鬱而終。”

長公主知道宋子玉的意思，“可我就是忘不了你。”

良久，屋內二人靜靜對視。

誰也沒再發一言。

長公主忘不了宋子玉，得了相思病。

“那你回去把靜心咒背了，這還是管用的。”

話音剛落，長公主環住宋子玉的腰部，雙手緊扣在一起。

“我不要。”長公主拒絕，她不要忘掉宋子玉。

這是她心愛的人。

就算死，她也要牢牢記住。

長公主此時已經完全知曉宋子玉的夢境。

大概是宋子玉死之後，自己鬱鬱寡歡，相思成疾，不久之後鬱鬱而終。

她其實已經好了心理準備。

“你能不能等我。”長公主眼眶通紅，“在奈何橋前等等我。”

宋子玉心頭一驚，這不是夢中的長公主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越來越相信那一切是真的。

“好。”宋子玉只能先答應下來。

剩下的再慢慢說。

宋子玉瞥一眼窗外，“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點東西。”

“嗯。”長公主輕聲應道。

可她還是不願放手，彷彿她這一放手，宋子玉就會離她而去。

“王輝，去拿點食物和水。”

“是。”

宋子玉張開雙臂，“殿下，你這樣子一會兒讓王輝見了，會被嘲笑的奧！”

“他敢?”長公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我跟我家駙馬親熱，我們應該高興。”

宋子玉輕咳一聲，“這個危機的時候，不好吧！”

“你想什麼呢？”長公主在宋子玉懷裡蹭了蹭。

“殿下，你再這麼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宋子玉想要推開長公主。

這時，宋子玉餘光看見門口出現了人影。

“殿下，別鬧了。”宋子玉指了指門的方向。

長公主瞥了一眼，“王輝？”

“是。”

“進來。”

長公主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王輝一進門就垂著頭，將餐食放好之後，快速離去。

“你看，王輝不敢看。”長公主得意起來。

宋子玉輕揉著她的頭，“粘人精。”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