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開口,說:“打擾到你了。”
李小芸急忙搖頭,說:“我家煜哥兒睡了,我才會佔了這件屋子。”
黃怡點了下頭,藉著燭火又忍不住盯了李小芸一會,算是徹底適應了她的模樣。
“旁屋有人,我在這裡休息一會沒事兒吧。”
李小芸紅著臉,道:“姑娘說哪裡的話,這,這屋子本是供你這樣的客人休息的。”
黃怡見李小芸言談侷促,神情憨憨的,失笑道:“嗯,謝謝你。我叫做黃怡。你叫什麼?”她見她沒應聲,自我介紹起來:“我大伯父華龍書院的院長。我爹是黃家的小兒子,刑部尚書左侍郎。”
李小芸從未和李翠娘以外的女孩接觸過,更不懂得什麼叫做院長,左侍郎。她此時見黃怡態度友好,反而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她醞釀半天,結巴道:“我,我是李小花的妹妹,我爹是村長。”
噗嗤,黃怡笑了。實在是李小芸的表情太搞笑,她臉龐本來就肥大,此時好像嘴巴里充滿了氣,努力想要發出來卻吐字艱難,於是憋的滿臉通紅。
李小芸盯著她帶笑的眼眸,心裡覺得奇怪。為什麼黃怡的笑容她不反感呢,不會讓她侷促不安,覺得難堪。或許是因為她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善意吧。
黃怡有些發冷,搓了搓手。李小芸曉得她罩衫溼了,說:“你坐過來,把手放在被子裡吧。”
黃怡懶得矯情,大方的坐在床邊,把手塞進被子裡。
李小芸渾身僵硬,多久了,有人不嫌棄她肯挨著她坐著。
“你當初得的什麼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黃怡剛說完就後悔了,解釋道:“你千萬別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我身體也不好,所以才來北方尋醫。”
李小芸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當時渾身發熱,差點就燒死了。好在被救回來,卻要不停的吃藥,於是就胖了起來。”
“是藥三分毒,不過為了救命也沒有辦法。”黃怡小心打量李小芸,似乎看慣了她的樣子也不會覺得很恐怖。
“其實我也是個藥罐子,只是沒變胖而已。北方天氣乾燥,似乎反而適應我。我祖籍江南,每到春秋,遍地的花粉味兒讓人喘不上來氣。你是沒瞧見過我犯病,臉色白的嚇人。”
“竟是還有這種病。”李小芸詫異的應聲。
“嗯,是呀。奇怪的病,我娘為了我沒少操心,到處求神拜佛,我也從未放棄自己,一心尋醫。其實我覺得你還那麼小,肥胖的體質是可以改善的。你現在還吃藥麼?”
李小芸搖搖頭,說:“停藥了。”
黃怡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努力減肥唄。你姐姐那麼漂亮,你也會慢慢恢復的。”
李小芸胸口處暖暖的,暗道,這就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吧,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表現的無懈可擊。不管她心中真正的想法,至少她讓她覺得很溫暖呢。
黃怡見李小芸又露出憨笑的表情,突然發現這個女孩並不像外表看的那般可怕。她看慣了覺得她還蠻可愛的,至少不像是其他人鋒芒畢露,嘰嘰喳喳,反而渾身上下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靜。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唯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得珍惜。黃怡很喜歡李小芸的謙卑和安靜,忍不住邀請她,說:“我下個月辦詩會,你來湊個熱鬧吧。”反正她在漠北認識的人那麼少,怕是連牌局都湊不齊。
李小芸無比震驚的看著她,嘴巴成o型狀,天啊,眼前這位漂亮的溫柔姐姐是在邀請她麼。她居然願意接近她,她不怕同她在一起丟臉麼,連李小花在外人面前,都不樂意認她這個妹妹呢。
黃怡不明白她眼底的害怕是什麼,道:“你別誤會,雖然說是詩會,其實就是意思意思請大家吃飯。我初來乍到,每次都是別人請我,我不好意思所以才要回請的。作詩什麼的倒是其次。還有,我覺得你應該多出來走走,多運動。”
“我,我可以去麼?”李小芸始終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以呀!”黃怡笑了,她的手暖和了,拿出來攥住她的手,道:“其實我兩年前剛犯病的時候就久臥在床,後來長了好多肉,被人家笑話過,於是堅持每日下午出去溜達,就又瘦了下來。”
李小芸苦笑一聲,她的情況和黃怡不一樣。
她每天帶孩子,幫助大嫂忙活也很辛苦,卻不見掉肉。當然,她感受的到黃怡的鼓勵,於是沒有出言反駁她。
黃怡低下頭看到小不點,說:“你還可以帶著弟弟一起來,反正我大伯家府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