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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結劉瑾,暗中讓人給劉瑾私傳了訊息,於是劉瑾事先跑去天子面前哭告,說自己要遭人陷害,這才轉危為安。也正因為如此,劉瑾每日在天子面前吹風,焦芳這才成為了文淵閣大學士,得以位極人臣。

在劉瑾心裡,內閣的焦學士可是自己的親密戰友啊,萬萬想不到,居然連他也跑去保姓何的了。

劉瑾是何其聰明之人,這時細思恐極,竟有大難臨頭的感覺,他萬萬料不到,小小一個提學風淡雲輕的公佈一封書信,再上一封請辭的奏疏,就引發瞭如此嚴重的後果。

“還……還有呢……”

第六十六章:仗義執言

劉瑾瞪著眼睛,老半天才道:“說,說,一併說吧,咱……咱受的住。”

“南北國子監現在都已經鬧將起來了,北國子監更是不像話,一群生員跑去了午門,說是要清君側……”

清君側……

劉瑾眼淚都要出來,自己有這樣壞嗎,怎麼好似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似得。

他一下子急成了熱鍋的螞蟻:“不成,不成,陛下素來怕麻煩,若是鬧的這樣大,收不了場,陛下一時鬆了口,咱可就完了,這是真要完啊,那些讀過書的,姓何的,姓葉的,還有姓劉、姓李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咱啊……心太善……太善……”

他捶胸跌足,只恨自己平時沒在天子耳邊多說這幾人的壞話,現在悔之晚矣。、

“劉歡。”劉瑾有點六神無主了,他畢竟在宮中長大,哄天子雖然有一套,可是應付這樣的事卻經驗不足,他忙不迭道:“去內閣打聽一下,問一問焦閣老,無論如何,看他怎麼說。”

劉歡忙道:“好嘞,乾爹少待,兒子這就去。”

劉瑾手足無措的在殿中等候,他坐立不安,時而站起,時而又坐下一臉蹉跎的樣子,偶爾發出幾句感嘆:“東宮的時候,那些人多單純來著,怎麼進了紫禁城裡,人都壞到這樣的地步,可怕啊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原以為最壞不過張永,現在看來人人都比張永可怕。”

張永也是當初東宮的舊人,和劉瑾一樣都是當今天子的伴伴,幾個宦官裡頭,劉瑾和張永關係一向緊張。

此時的劉瑾,畢竟還只是初出茅廬的幼鳥,憑藉的不過是天子的寵信而已,如今遇到事,已經開始六神無主了。

焦心的等了半個時辰,那劉歡才馬不停蹄的趕來,揮汗如雨道:“兒子要見焦閣老,焦閣老不肯見,兒子沒法兒,就跪在他的值房外頭,他便開了門,斥責兒子,說是乾爹欺人太甚,何提學是何等清正之人,居然也敢欺負,還說葉春秋一個小小秀才,乾爹也容不下……”

劉瑾臉拉下來,這焦芳又是演哪出,難道真跟自己翻臉了,不至於吧,大家之前不還是親密戰友嗎?他有些惱羞成怒,禁不住要痛罵讀書人幾句,卻有聽劉歡說下文:“焦閣老還說,到了今兒這個地步,公公還敢在宮中閒坐嗎?換做是他負荊請罪都來不及,解鈴還須繫鈴人。”

劉瑾卻是微微愣住了,他似乎聽到了一絲絃外之音,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最後不甘心的喃喃自語:“咱明白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哎……壞透了,打了咱、罵了咱,咱還得賠笑,不甘心哪…走,咱得立即去見陛下,陛下還在暖閣嗎?”

“在呢,陛下在躲諸公,便關在暖閣裡,假病不出。”

劉瑾已是不敢怠慢了,忙不迭的匆匆去了暖閣,這暖閣近著崇文殿,乃是天子休憩讀書之所,閣前白玉為階,黃牆之上便是閃閃生輝的琉璃瓦,蔚為壯觀,數十個大漢將軍穿著魚服按刀順著玉階一字排開,不怒自威。

劉瑾躡手躡腳推門進去,便見那閣樓的深處,小天子隱在陰影之中,御案上的金漆燭臺打翻在地,地上還散著一地的碎紙片兒,劉瑾曉得天子動怒了,忙弓著身,諂笑道:“陛下,怎的不掌燈,這兒門窗小……”他習慣性的掏出火石,正待要將燭火都點上,那個子還未長開的天子啞著嗓子道:“不許點。”

“是,是,奴婢不點。”劉瑾連忙收了火石,退開幾步。

“今兒不是你當值,你怎的來了。”天子看著閣邊滿架子的書,卻沒有回頭看劉瑾一眼。

劉瑾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天子的背影一眼,哭笑不得的道:“陛下,奴婢聽說,浙江提學都督何茂上書請辭……”

“嗯?”天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

劉瑾繼續道:“奴婢私以為,陛下萬萬不可答應,何茂乃是忠良,素有賢名,連奴婢也聽說過他,他學問好,品德又高,為人率直,最緊要的是他還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