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很認真,難道……
所有人哭笑不得,突然,有人大叫一聲:“陛下洪福齊天,而今終有子嗣承繼香火,實乃國家之福、朝廷之福,陛下之福啊……”
烏壓壓的人立即跪了一地,情緒都很激動。
朱厚照此刻的心情,真是爽到了極點,終於揚眉吐氣了,終於不被人揹後嘲笑了。
呵……這天底下,誰有朕厲害,朕一次五個,哼哼,朕還沒有告訴你們,朕夜御十三女呢,這是怕你們自卑,怕你們抬不起頭。
嗯,其實也是怕朕驕傲。
朱厚照輕描淡寫地道:“這……都是葉愛卿的功勞……”、
一語驚醒夢中人。
焦芳和張彩的臉色驟變。
葉愛卿的功勞。
不錯,葉春秋前些日子進獻了不育藥,一個多月後,五個后妃就有了喜,這不是葉春秋的功勞,又是誰的功勞?
沒有葉春秋……就沒有儲君……
這難道不是大功一件?
而朱德海抨擊葉春秋的罪名是勾結教匪、毒害天子,還自稱掌握了鐵證,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沒有葉春秋就沒有儲君,而若是當初這朱學士當真構陷了葉春秋,豈不是一樁天大的冤案?
毒殺天子,這是何其重的罪責,這朱學士狠毒如此,是要殺人全家的節奏啊。
若不是娘娘們這時候有了身孕,葉春秋豈不是當真要被抄家滅族?
事後回想,朱德海的惡毒,足以讓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說他是奸賊,真真是一丁點都沒有錯。
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雖然葉春秋的行為過激,可是單憑他這一樁天大的功勞,怕也足夠保他無恙了。
焦芳的嘴唇動了動,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眼下竟是辯無可辯。
而此時,猶如浪潮一般的道賀聲已經在保和殿裡迴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朱厚照顯得得意洋洋,開口道:“翰林學士朱德海,膽大包天,居然想要構陷忠臣,誣告者反坐,罪加三等,這總沒有錯吧,他誣告葉春秋毒害朕,這是何其大的罪,若是罪加三等,便該千刀萬剮了,葉春秋打得很好!這種亂臣賊子,就該打該殺。”
“陛下……”焦芳面如死灰,他竟輸了,輸得很徹底,可他依然有些不甘:“可是在保和殿中打人……”
“嗯。”朱厚照託著下巴,居然很認同的樣子點點頭道:“焦師傅說的不錯,保和殿打人確實不好,那麼……就罷官吧。”
罷官……
所有人愣住了。
就在此時,卻又聽朱厚照徐徐道:“可是有過要罰,有功要賞,對不對?現在葉春秋獻藥有功,嗯,很大的功勞,難道就不該賞嗎?既然要賞,敕他為翰林修撰吧,嗯,依舊還在宮中待詔,除此之外,再兼任個鎮國府參事,好了,朕該罰的也罰了,該賞的也賞了,諸卿以為如何?”
又官復原職了。
只是又突然多了一個所謂的鎮國府參事,還是兼任,卻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鎮國府是什麼名堂?沒聽說過啊,既然沒有鎮國府,又何來的參事?
有人以為天子是不是說錯了,可是焦芳卻是臉色大變。
別人不知道鎮國府,他卻是知道的,他能入閣,是因為馬屁拍得好,而之所以馬屁拍得好,實則是因為有了劉瑾作為同盟,劉瑾是陛下身邊的人啊,陛下在想什麼,劉瑾知道,就等於是自己知道,所以焦芳幾乎在內閣中說話做事,都是最得朱厚照信任和喜愛的。
這個鎮國府,他聽劉瑾說過隻言片語,說是天子總是日思夜想,總是希望做大將軍,甚至冒出過要自封自己為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還想自封自己為鎮國公,這顯然只是荒唐的念頭,起初焦芳也不在意。
可是現在朱厚照突然冒出鎮國府三個字,而葉春秋兼任了一個鎮國府參事,他立即明白,這可能是天子為自封自己為鎮國公或是為總督軍務做準備了。
陛下的心願還未達成,就先封了葉春秋,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陛下沒有放下這個念頭,而陛下既然認準了,那麼勢必這個鎮國府將會極為重要和顯赫,葉春秋雖然只是一個參事的名義,也不知到底有什麼職責,可是葉春秋是第一個鎮國府的屬官,這對焦芳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未完待續。)
不開心
碼字碼的肱二頭肌和胸大肌痛,木有人支援,老虎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