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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部分

堂郡王,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葉春秋,心裡的害怕漸漸被一股怒火取代,終於生出了勇氣,怒道:“他不過是個御史,何況竟還對本王動手動腳,呵……怎麼,你要為了他報仇嗎?葉春秋,本王這些日子敬著你幾分,也不過是禮節下士而已,你又以為是你是誰?你以為你一個國公,就可以在本王跟前放肆了嗎?我乃太祖高皇帝的血脈,乃是天潢貴胄,和當今陛下,乃是堂兄弟,放開你的手,退下!”

葉春秋對此,卻是置若罔聞,只是目光冷而深幽地看著他。

朱厚燁見他不肯放手,冷笑連連道:“你們這些人,平時本王敬你們,是因為本王有素養,是給你們幾分臉面,可是你們自己是什麼身份?這天下的臣子,莫說是這該死的唐寅,便是你這鎮國公,還有區區御史,還不是我朱家的家奴?今日這件事,我不會罷休的,你殺了本王的護衛,我絕不會輕饒。”

他是天潢貴胄,他是朱家的子孫,他的血液裡,流淌著皇家的血脈。

所以他跟你客套,客套不是發自肺腑,只是因為,他想要假裝自己有幾分賢明,可是在骨子裡,他何曾將你們當過人?連人都不是,怎麼可以冒犯他呢?

鄧健已經氣極了,正待要發作,而唐伯虎卻是渾渾噩噩的,朱厚燁的這番話,直擊了他的內心,他忍不住苦笑,笑得很苦很苦。

葉春秋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嘆了口氣,道:“其實,殿下若是冒犯了我,即便逞幾句口舌之快,我也不會生氣,可是殿下可知道,殿下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咎由自取

看著朱厚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葉春秋繼續道:“你不該招惹我的朋友的,葉某人的朋友不多,每一個都很珍貴。”

葉春秋確實有些怒了。

他可以接受上高郡王的虛偽,事實上,這個世上有幾人不虛偽呢?不過是輕重之分罷了。

他甚至可以接受唐伯虎的遭難,在他看來,唐伯虎今日所遭遇的事,實屬必然,這來自於他的性格,他固是悲劇人物,可是無論如何,有些是別人所造成,有一些,卻是他自己作死。

可是上高郡王呵斥鄧健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鄧健很軸,總是一根筋,而且總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樣的人,任何人靠近他,都可能被他渾身的刺扎中,想必他身邊的任何人,和他在一起的心情都是很糟糕的,

葉春秋並不認同鄧健的理念,也不認可他的方式,可是葉春秋敬佩他,因為葉春秋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如此,因為自己做不到鄧健這般堅持自己的理念,且不論這個理念是好是壞,可是他依舊是秉持著自己的理念去做,從不曾動搖。

正因為葉春秋自知自己是濁世之人,無法做到鄧健如此,方才有了敬佩,因為有了這份敬佩,葉春秋方才將鄧健當做自己的朋友。

葉春秋直直地看著朱厚燁,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令朱厚燁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見葉春秋如此逼視著自己,朱厚燁心裡固然憤怒,可是同樣驚懼,卻還是忍不住道:“這……又如何?”

又如何?

是啊,你能如何呢?即便是天子寵臣,你有這個膽子,對本王如何?

葉春秋抿抿嘴,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朱厚燁漸漸對他的冷如冰霜的眼色感到沒有那麼可怕了,此時甚至還有些得意起來。

他很清楚,這一次,他和葉春秋是勢不兩立了,說不定還會給父王的計劃平白添了一些干擾,不過就事論事來說,今日這件事,他絕不懼於和葉春秋反目,反目而已,大不了就反目,他從不害怕跟人反目。

“是嗎?”葉春秋臉色很冷靜,他彷彿是在思考。

只是下一刻,葉春秋的手動了。

依舊很快,快到了極點。

啪的一聲,當這一巴掌落下的時候,朱厚燁的臉上在一剎那前還保留著得意,可是下一刻,一瞬間而來的痛感,那種鑽心的疼痛,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這一巴掌顯然毫不留情,快而狠。

以至於朱厚燁整個身體頓時吃不消,竟是如斷線風箏一般被打得飛了出去。

誰也沒有料到葉春秋竟是動手了,而且狠辣到了極點。以朱厚燁的孱弱,在葉春秋這一掌之後,頓時如爛泥一般,飛出了半丈之遠。

唐伯虎已是驚呆了,他本是滿腹的委屈,可是現在,卻是楞得說不出話來,他的體內,頓時升起了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