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紀淼冉的那副說教嘴臉,再想想半年的生死追殺,紀烽對她可是沒有一點點的好感,甚至於根本不想和她說話。
“哈,你的嘴,竟然變得如此的伶牙俐齒,看來那麼多年的落魄,你倒是過得相當愜意啊。”紀淼冉扛著巨刀,啟動了說教模式,嫣然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你倒是變了!”紀烽斜目打量著紀淼冉,容貌倒是愈發的清秀,只是那裝束也更加的爺們,“變得更加的爺們了!還記得那首歌嗎?”
被紀烽一句話戳中要害處,紀淼冉頓時臉sè鐵青,緊握巨刀的手又加大了力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紀烽。
“還想動手?”如今的紀烽倒也不在乎紀淼冉的巨刀,更不在乎那股盛氣凌人的架勢。
“動手你又能怎樣?”紀淼冉將巨刀從肩膀上取下,重重地砸在石板上,頓時間石板崩碎,刀尖直入泥土。
“冉兒,休得放肆。他畢竟是族長之子,你豈能無禮?”三長老攔住了紀淼冉,生怕紀淼冉因為暴脾氣而得罪紀烽,倘若是以前的紀烽,打一頓就打一頓,可現在紀烽背後牽扯著一位神秘祭司,那他可得罪不起。
莫名其妙的被爺爺責備,紀淼冉氣的咬牙切齒,如此場景,很明顯是紀烽找茬,為何以前最疼愛自己的爺爺要幫助紀烽呢?
這……不科學。
紀淼冉思前想後地想也不明白,畢竟她剛從雷音學院回來,哪裡知曉文崗城發生的事情呢?當下她便埋怨道:“爺爺,你為何要說我?明明就是他的錯。”
“我錯在何處?是誰不分青紅皂白,看到我就是一刀呢?倘若我沒有能力接下,是不是就活該成為你刀下鬼?”紀烽反問道。
一連串的反問,到真的把紀淼冉給問住了,細細想來,剛剛她的確沒有任何的理由,直接上前一刀,倘若還是以前的紀烽,那麼此刻就真的成鬼了。但暴脾氣的紀淼冉,怎麼可能承認錯誤,只是有沒辦法反駁紀烽的話,最終……
“活該!”
“那你也活該被三長老責怪!另外,你剛剛對我這位族長之子,甚有侮辱,我感覺我的身心都受到傷害,我需要你的道歉,否則我會抑鬱而終的。”紀烽捂著胸口,說的是那般的深情款款,而眼神也看向三長老,“是不是啊?三長老。我要是自卑了,我要是痛苦了,那我的父親肯定痛苦,我的師尊也肯定痛苦,我……”
未等紀烽繼續說完,三長老即刻沉聲說道:“冉兒,現在立刻向紀烽道歉。不要問我為什麼,照做就行。”
“為什麼?”紀淼冉不服地問道。
三長老不由地臉sè一沉,厲聲言道:“都說了,不要問我為什麼,照做就行。”
“我不做!”紀淼冉扛起巨刀,霸氣地甩開長袍,轉身便yu離開紀家,邊走邊言,“等著我查明原因。”
“哇!居然要走了!三長老啊,看來您教育手段很失敗啊。嘖嘖,看看,您孫女翅膀還沒有硬呢,就開始與您擰著幹了。倘若以後要是羽翼豐滿,那豈不是要將三長老您給扇上天啊!”紀烽嘚瑟地嘲諷道。
唰唰——砰——
聞言紀淼冉舞起巨刀,頓時間凌空飄雪,極寒之氣瞬間擴散,很想將紀烽這張伶牙俐齒的嘴給削掉,可最終又不得不將巨刀沉沉地插入石板內,“不要逼我動手。”
就在紀淼冉強忍著內心的憤怒時,紀家後院外竟然想起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話雖不善但卻透shè著寧靜之意。
“即便你因為他的身份而不便動手,那就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四周竟飄動著無數桃花,陣陣花香滲透了每寸空間,隨後便看到身著黃衫的少女踏花而來,行動間宛若跳出一隻翩翩的舞。
少女容貌秀麗,肌膚似雪,當真是美豔動人。
見到少女,紀淼冉驚訝地言道:“舞夜,怎麼是你?你怎麼會跑到紀家來?”
名喚舞夜的少女,停在紀淼冉的身邊,嬌滴滴的模樣,很像是小女朋友找到了可以託付的男子,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不僅是我,李雲聰也來了。”
語罷,眾人的身後又響起粗獷的男子聲音,渾厚氣息顯示著此人的修為,“誰敢欺負你便是與我李雲聰做對。”
聞言,眾人不由地將目光移向李雲聰。
他胸厚肩寬,手粗腳長,走起路來踩得地板吱吱響,腰間懸掛著一柄三尺金刀,看上去雄壯非凡。
紀烽上下地打量著兩人,赤sè披風、白sè星星,這就表示兩人皆有前期靈士的修為。前期靈士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