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她們此刻必定不願在眾人面前出現。
葉老太爺見人到齊了,開始訓話,中心思想有兩個。
一是強調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葉青蘊和安王府的親事,是葉青蘊的榮光,更是葉府所有人的榮光,所有人都該為葉府的榮光、也就是葉青蘊的親事出分力。
二是教導眾人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卑不亢的應對這場危機。
葉老太爺訓話還未結束,陶氏就瘋了般衝了進來,猛地跪到葉老太爺面前,大聲嚎啕。
“老太爺,您救救蘊姐兒,安王府剛剛遣了媒人來,說之前弄錯了,是要聘蘊姐兒做側妃,不是正妃的!老太爺!蘊姐兒不能做妾啊!您救救蘊姐兒,救救蘊姐兒!”
陶氏聲聲泣血,砰砰磕著頭,龐氏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哭起了她苦命的兒。
葉守智和阮氏先前或許還有嫉妒不忿之心,見了這般場景也是感嘆不忍,如果葉青蘊真的因為這樣的事被安王府從正妃變作側妃,她們也落不著什麼好。
葉老太爺面沉如水,沉聲道,“你先起來,我葉家的女兒斷沒有給人做側妃的道理!”
葉老太爺說著目光就落到了葉青殊臉上,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看了過去。
正在磕頭的陶氏動作猛地一頓,掙扎著爬了起來,撞撞跌跌的推搡開葉青殊身邊的閆懷柔和葉青玉,撲上前就要抱葉青殊的腿。
葉青殊連忙退開,芳草上前擋到她面前,防備盯著陶氏,“你要幹什麼?”
陶氏也不管芳草擋在葉青殊面前,瘋了般對著芳草後的葉青殊就咚咚磕起了頭,“阿殊,你放過你二姐姐!你二姐姐得罪了你,得罪了你表哥,大伯母在這給你磕頭賠罪了!你放過你二姐姐!”
“你要是不解氣,你二姐姐隨你打隨你罵!我只求你別這樣害你二姐姐,她再怎麼不好,也和你一個姓,是你嫡親的堂姐,她去給人做妾,你也沒有好處啊!”
支氏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將葉青殊扯到自己身後,指著陶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葉守智和阮氏見鬧的不像話,一邊去拉陶氏一邊勸道,“大嫂這是在做什麼?蘊姐兒的事,跟阿殊有什麼干係,還不快起來!”
陶氏瘋了一般,拼命掙扎著要繼續給葉青殊磕頭,葉守智和阮氏兩個竟然拉不住她一個。
葉老太爺氣的面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來人,陶氏發了魔怔,給我拉出去,關到祠堂去跪著!好好清醒清醒!阿殊,你隨我來!老二,你也過來”
葉青殊淡淡掃了屋中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不卑不亢隨著葉老太爺和葉守義往外書房而去。
外書房離養德居頗有一段距離,一路走來,葉老太爺早已冷靜了下來,他並未給葉青殊來個下馬威什麼的,只居高臨下淡淡看著她。
“阿殊,你老實和我說,這次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葉青殊分毫不讓的抬頭看著他,“祖父,就像大伯母說的,這件事對我也沒有好處,就算我不願二姐姐攀了高枝,日後騎到我頭上,我也沒必要選這樣一個法子”。
葉老太爺沉默了,這也是他舉棋不定的一個很重要原因。
一損俱損,特別是關乎到女兒家名聲的事,葉青蘊出了這樣的事,所有葉府的女孩兒,甚至包括已經進了慈寧宮的葉青靈和借住在此的閆懷婉、閆懷柔都會名聲受損,日後到了婆家也難立足。
不論葉青殊心思如何,她無疑是極聰明的,也極有手腕,實在用不著用這樣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葉守義皺眉,“阿殊,這件事且不論,蘊姐兒是你堂姐,你們是嫡親的堂姐妹,你為何會有什麼不願她攀了高枝,騎在你頭上的話?”
“那父親就願二姐姐攀高枝,在皇上還沒立太子的時候做什麼皇子妃?”
葉守義噎住,葉青殊朝葉老太爺意味深長一笑,“祖父,您瞧著了吧?不說外面有多少覬覦葉家的人,就是葉家,可也不止阿殊一個不願二姐姐攀高枝的!”
葉守義面色微變,沉聲喝道,“葉青殊,你是在和誰說話!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知道?”
葉青殊扯出一個譏諷的笑來,垂頭福身,“是,祖父、父親恕罪”。
葉老太爺頹然擺手,“罷了,阿殊,這一代的女孩兒中,只有你最出挑,連你長姐都要遜色三分,祖父也一直對你抱有厚望,你父親更是一直對你寵愛縱容,你萬萬不可辜負長輩的心意”。
葉青殊恭聲應下,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