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殊俏臉生寒,“誰給你的膽子往後宅闖的?來人,給我拖下去,打!”
四九又在痛哭流涕求放過和自認倒黴間徘徊了一會,認命的被“拖”下去了。
遷怒了一個倒黴鬼後,葉青殊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沉著臉默不作聲往回走。
花廳中,杜鵑和刀嬤嬤還在見各個管事婆子丫鬟,將服喪的事交代下去。
葉青殊憤憤回了主屋,乒裡乓當找到針線房剛送來的葉青程的一件鶴氅,就扔到地板上,狠狠踩了幾腳,想想不解氣,又往上面呸了幾口。
果然成了什麼破世子,就敢跟她耍橫了!還敢不讓她出院子!還派了個破阿昭攔著他!關鍵她還就拿他沒辦法!
葉青殊想著又朝地上的鶴氅狠狠踩了兩腳,冷聲開口道,“拿著送去給蕭世子!”
芳月,“……”
芳月掃了一眼地上多了好幾個腳印的鶴氅,俯身撿了起來,恨不得給葉青殊跪下了,我的姑娘哎,這樣的差事,也只有芳草姐姐敢幹啊,要不,我去將芳草姐姐找來?
“姑娘”。
芳月眼前一亮,菩薩保佑!忙扭頭看去,果然見芳草扶著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就要給葉青殊跪下。
葉青殊忙上前幾步扶住她,“這是做什麼?你傷還沒好,好好在床上躺著,要什麼,讓小丫頭來和我說”。
芳草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姑娘,四九不是故意要闖到後院來的”。
葉青殊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哦,那他為什麼要闖進後院來?”
芳草老老實實答道,“他來給我送零嘴兒”。
“送零嘴兒啊”
葉青殊微微一笑,“那他為什麼不能找個小丫頭送進來,非得自己跑過來?”
芳草愣住,認真想了一會,試探開口,“許是,他怕小丫頭偷嘴?”
葉青殊,“……”
唔,不錯,為了四九都會找藉口了,雖然這個藉口找的,實在,實在太有芳草特色了。
“他犯了錯,就必須受罰,不過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破例許你去給他送藥,去找杜鵑拿一瓶上好的傷藥,再讓她給你安排一抬滑竿”。
唔,看來還得再找機會,再打四九幾頓,情分麼,不就是在這捱打,送傷藥的你來我往中建立起來的?
葉青殊微微笑著,一副慈悲卻絕對有原則的五好主子模樣。
芳草一點都沒發覺葉青殊態度的不妥,謝恩退下了。
經了這一出,葉青殊的心情倒是鬆緩了一些,見芳月還愣愣的抱著那件鶴氅杵在門口,頓時心火又是一冒,“還不快去!要是他回了皇宮,你有法子將東西送進明粹宮嗎!”
“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葉青殊蓬勃的怒火頓時一滯,芳月抱著鶴氅朝葉青靈行了一禮,忙忙跑了,姑娘說的對,今時不同往日,大爺成了安王世子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府裡,他要是出了府,她上哪找他去?
葉青靈親自打起水精簾,進了裡間,望著葉青殊微微一笑,“阿殊這是怎麼了?”
葉青殊不想她跟著擔心,鬱郁搖頭,“沒事,兄長派阿昭守在院子口,說一個時辰內都不許我出門”。
葉青靈挑眉,忍笑道,“阿殊,世子殿下今時不同往日,你我還是尊一聲世子,免得惹人口舌”。
今天在馬場,你不是還一口一個世子的嗎,這時候又成了兄長了?
葉青殊噎了噎,憤憤扯了扯帕子,“長姐你也來笑話我!”
葉青靈笑著拍拍她的手,“我與你說一件事”。
葉青殊抬頭看向她,葉青靈來之前已經做了無數次心理準備,打了無數遍腹稿,然而真正話到嘴邊,卻還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一張臉更是暈生兩頰,燒的發燙。
葉青殊見她雙頰飛紅,幾次動了動唇,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忽地就福至心靈,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攥住葉青靈的雙手,“長姐,你想通了?”
葉青靈羞的頭不敢抬,不點頭也不搖頭,只她這個模樣,葉青殊還有什麼猜不出的,高興的抓著她的手直蹦腳,“那就好那就好!衡陽郡王年紀不小了,守孝什麼的就不必了,就趕在熱孝裡成親!”
“噯噯,熱孝裡成親的禮數,我不大熟悉,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書,我們一起好好參詳參詳!就算是趕著成親,禮數嫁妝的,也不能委屈了!”
她說著一手拽著葉青靈的手腕,一手提著裙子就往外跑,“快點快點!正好祖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