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本來就沒放東西在裡面,還是被人取走了,又將這些東西原樣放好?
若是阿殊拿走了鳳尾簪,自是為防身用的。
那耳墜
剩下的一隻耳墜中已經空無一物,被拿走的那隻呢?
這麼小的空間能藏什麼?
迷…藥,還是,毒藥?
她單單拿走了那隻耳墜,自是因為重要又易於隱藏。
她藏了什麼在裡面?
又會把耳墜藏在哪裡?
或許是因為芳圓用了那般慘烈不顧一切的方式保住了紅玉,葉青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去想葉青殊也是這般將耳墜含在嘴裡。
那麼小一點的耳墜,含在嘴裡,就算說話時,也不一定會被人發覺異常。
誰又能料到她那般身份尊貴的大家閨秀會偷偷在嘴裡含上一顆藏了毒藥的耳墜?
那些人費盡心思擄走她,總不會是想要她的命,只要她活著,他總有找到她,救回她的一天。
可那之前,她又會不會咬破耳墜上的機關,從此與他陰陽永隔
不,不對,就算她死了,他也可以不用與她陰陽永隔的。
人要活下去很難,想死,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不過在那之前
葉青程想到這,嘴角浮起一抹蒼白而狠厲的笑來,那些人,一個也跑不過!
“大爺,發現了華國公府的人做的標記,一路指向山下,五九已經去追查了”。
“華國公府?六九和**?”
七九搖頭,“六九和**肯定還在老爺手裡,否則早就該給屬下等傳信了,那標記是刻在一棵老樹的樹根處,做的十分隱秘,且力道虛浮”。
“屬下猜測,多半是個女子或是受傷的人留下的,只屬下實在不知姑娘身邊還有誰是華國公府的人”。
葉青程忽地想起支氏的丫鬟說的那個在葉青殊臨離開芍藥小院時,突然跳出來的掃地丫鬟,小細
他記性極好,對葉青殊又上心,對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小細雖只是個負責灑掃的粗使丫頭,他也記得十分清楚。
忙仔細檢查了一遍,果然沒有找到小細的屍體,還缺一個葉嬤嬤!
他雖沒見過葉嬤嬤,但教養嬤嬤總不會像這裡的幾個婆子穿戴的這般簡陋,而且他曾仔細問過支氏的丫鬟葉嬤嬤的長相,這裡的,沒有一個符合。
“葉嬤嬤和一個叫小細的丫頭不見了,循著這個線索去找”。
葉青程簡單描述了一下葉嬤嬤和小細的長相,七九領命而去。
葉青程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所有的屍體,開口吩咐道,“將石頭挪回原地,留下兩個人暗地裡守著”。
他說著解下披風,嚴嚴實實裹住芳圓,找了個通風乾燥的地方安置好,轉身出了山洞。
芳圓等人,也只能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再接回京城好生安葬了。
天色已經大亮,七九等人又找到了下一個指向山下的標記,葉青程下令追著標記而去。
標記一路都順著偏僻無人的小道山道而行,直到第二天傍晚,終於在嵩明附近的大城青陽消失了。
葉青程只稍稍猶豫了一會,便下令進城,不想還未到城門,一個小叫花忽地從路邊竄了出來。
葉青程忙勒住馬,這才沒踩了他一個透心窟窿。
七九等人忙也勒住馬,見那小叫花兀自呆愣愣的盯著葉青程不動彈,大聲喝道,“還不快讓開!”
葉青程擺手,扭轉馬頭就要從旁邊繞過,那小叫花忽地蹦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姓什麼?”
“你姓什麼?”
前不久,大蕭身份貴重的太后娘娘剛剛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現在卻又從個卑賤如泥土的小乞丐口中問了出來。
葉青程心念微動,認真答道,“我姓葉,葉青程”。
“啊,葉”
小叫花髒兮兮的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來,“葉公子,有人要見你,跟我來!”
葉青程一把將他撈進懷裡,簡單開口,“我帶著你,你指路”。
七九看看那小叫花髒的根本看不清長相的臉,想說讓他帶著,葉青程卻已經打馬率先走了,七九隻好閉嘴跟上。
小叫花指著路,將眾人帶到了護城河邊一片破舊的貧民窟,示意自己要下馬。
葉青程將他放了下去,他說了聲等一會,一溜煙跑了,七九看了葉青程一眼,一揮手,兩個侍衛無聲息跟了上去。
小叫花根本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