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看了一會,汪兵把手上的油擦在了衣服上,又端起桌上的酒壺,把剩下半壺酒一飲而盡。
四十個人擠在飯館裡,等旁桌上的人都離開後就坐了下來,滿懷惡意的盯著陳陣。
離開了飯館的人沒有走開,就站在外面看熱鬧,不少人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算在裡面看也不會受傷,只是不想被牽扯進去,萬一陳陣把他們當成風鼠一夥的,那就倒大黴了。
就連飯館老闆都跟著躲到了外面。
陳陣手裡還抓著只烤羊腿啃著,沒有理會江兵,岩羊的後腿肉很結實,廚子又不是專業的,烤得不怎麼好,還能將就著吃。
江兵抹乾淨手上的油,“”的敲了一下桌子,沉聲道:“我在和你說話。”
酒壺倒了,杯子翻了,盤子像是被嚇到一樣,跳了一下又落回桌上。
陳陣仍沒有理會,只是加快了啃羊腿的速度。
江兵“嘶”的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揹著走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半,最後在陳陣身後停下來,俯身,湊到陳陣耳旁說道:“說人是聾子太沒禮貌,我就當你是聽得見的,再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不想吃罰酒就站起來。”
說完,他直起腰站在原地等待著。
陳陣嘴裡的羊腿肉都還沒嚥下去,十秒已經過去,他坐著,沒有站起來。
不等江兵發號出令,風鼠團的成員就紛紛拔出了自己的兵刃,飯館裡亂糟糟一片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聽到這聲響,站在外面的人都知道有好戲可看了,踮起腳尖,可是能看到的只有風鼠眾人的背影。
江兵的手按在了陳陣肩上,重重拍了幾下,笑著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那些大蟲子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咱們來試試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刀子快。”
說完,他又拍了拍陳陣的頭頂,對那些手下喝道:“把他的胳膊和腿全卸下來,只說要抓活的,沒說要抓全的,留下腦袋身子就行!”
眾人高唿一聲,離陳陣最近那人立即前跨一步,一刀向他的左臂砍過去,
“啪!”
一截下巴飛了出去,打在牆上,砸出來一個血印子,下巴是被羊腳“踢”下來的,被踢中的正是砍陳陣那人,他的嘴也撕下來了,舌頭垂在外面,喉嚨裡發出了可怕的抽氣聲,刀也被從手裡抽了出去,倒在地上。
其餘的人也圍過來了,又是幾把武器同時向陳陣招唿過去,吊燈上的蠟燭被吹滅了好幾支,剩下的那些照亮了刀光。
刀劃破了兩個人的喉嚨,地方極小,可陳陣卻像游魚一般穿梭在鋒利的刃口之間,每一次出手都能脖子上、身上刺個洞,砍斷幾根手指、一條胳膊,或是削下來一大塊肉。
血腥味瀰漫開來,漫到了外面,圍觀的人都只能看到刀光劍影和跳動的火光,飯館裡越業越暗,僅僅過了二十多秒,店裡的光芒就比街上的還要弱。
對陳陣來說,狹小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大了,可對於風鼠的人來說,空間似乎變得越來越小了,靠近門這邊的人就覺得飯館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膨脹一樣,將他們推得往後退,都覺得怪異,明明擋在前面的人越來越少了。
地方寬了,騰挪的空間多了,能夠格擋陳陣攻擊的人也就多了,可沒幾個能擋得住,力量不是一個級別的,敢用武器去擋那把卷口刀的人,武器通常會被盪開,露出極大的破綻,被捅個窟窿眼。
刀的質量比不上那對雁翎刀,不過就算手裡拿的是雁翎刀,現在也應該卷口了,陳陣有些懷念他的斷刀,那是把古刀,真正的烏茲鋼打造,應該是和德里鐵柱一個級別,不腐不鏽,硬度極高,拼刃口的話可以把斧頭噼成兩伴,只是硬度太高,比較脆,刀身被打中容易斷,在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把斷刀。
卷口的刀沒辦法再砍人,不過捅起來也十分順手,很快,又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只是傷口不深,一時半會不會死,躺在地上慘唿不已。
四十多人,轉眼間就死了一半,江兵的聲音這才再次響起:“結陣!孃的,你們打蟲子打多了,不會打人了?把他當成蟲子打不就行了?”
剩下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推翻桌子踢倒椅子,急急忙忙圍成個圓圈,將陳陣圍在裡面。
圓圈一圍好,眾人的配合立即默契起來,頗有點骨子獵手的架勢,協力攻擊,以攻代防,無論陳陣攻向哪邊,他攻擊的那人就全力防守,旁邊的幾人就同時攻擊陳陣。
有錢是擴建結石獵人團的關鍵,武器裡沒裝振石的人不能稱為結石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