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陣手裡的刀來了,從那人臉上刺進去,從後腦勺穿出來,確實是好刀,破開牆沒問題,破開骨頭也感覺不到太多阻礙,所以他又把那人掉在地上的刀撿了起來,等在屋子裡。
第六輪弩矢射過去後,陳陣從破口衝出去,來到了對面的屋子門前,一刀刺進了牆壁,想要隔牆把那人刺死。
屋裡的人仍貼著牆,摸著門,可是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快,陳陣的刀才捅進牆壁他就發現了,開門轉出來,像是看得見一樣,一刀噼向陳陣。
陳陣的刀刺進牆裡,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對方的刀已經噼向了他的手臂。
這一刀太快,這人實力比對屋那人強得多,陳陣來不及拔刀,放刀縮手,堪堪躲過了那人的一刀,但是第二刀又向他砍來,竟比剛才那刀還要快得多,根本來不及躲。
陳陣只得用手裡那把刀去擋,刀刃碰撞的那個瞬間,對方已經收刀,改噼為刺,刀尖如閃電般刺向陳陣胸口,同樣來不及躲。
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厲害的敵人,陳陣只能把手裡的刀橫在胸前,同時收回黑暗。
無聲無息的,刀尖狠狠刺在了刀身上,陳陣像是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到一樣往後飛了出去,手中那把極好的刀竟被刺斷了無聲無息是因為黑暗還沒有收回來,刀身被刺斷了,刀尖也刺中了陳陣的胸口,正是心臟部位。
陳陣摔在地上。
“噹啷!”
斷裂的刀刃掉在地上,陳陣手裡那半截也滑出去,撞中了牆壁才停下來。
他捂著胸口,摸到了一個深達一厘米的凹陷和周圍的裂紋,只差一丁點,延伸到左胸胸口的外骨骼就會被刺破,他也就必死無疑了。
“嘿嘿嘿……”刺中陳陣的人正是鄭三刀,也正是第三刀刺中的,他看著捂胸站起來的陳陣,反手拔出了刺在牆裡那把刀,臉上是愉快的笑容,說道:“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能有多厲害。”
他的眼中沒有紫色的光放出來,並沒有使用過強化藥劑,一個普通人能有如此高強的實力,已經可以算是宗師級的人物了,雖然和孔度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鄭三刀看了一眼被陳陣殺死的那個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斷刀,繼續說道:“不過也算不錯了,至少能毀了我兩個徒弟。”
他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師父,我還在吶。”
“刀在人在,刀都斷了,人不如死了算了。”鄭三刀板著臉喝了一聲,又看向陳陣,笑著說道:“活捉五百萬,殺死五十萬,骨樂園的人是傻子麼?剁一剁,那條胳膊搞不好都能賣一百萬了。”
他雙眼在陳陣身上瞄來瞄去,像是在思考著肢解的方式。
陳陣扶著牆站起來,突然釋放出黑暗,然後用手一撐牆,躍向一旁。
剛才是因為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鄭三刀才能用連環攻擊的方式擊中他,如果不暴露,先把鄭三刀放倒呢?
鄭三刀的身法也很快,一步躍到陳陣剛才所在的那個位置,拔刀就斬。
陳陣是放出黑暗後才躍開的,沒讓鄭三刀看到他躍向哪個方向,落地後立即往前走去,撿起地上的斷刀刀刃。
鄭三刀把牆噼出來一個大口子,雙手持刀貼牆站著,不停轉頭,像是在聽,但黑暗裡是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的。
陳陣左手拿著斷刃,抬起手,勐的將刀刃向鄭三刀擲出去,不用掌握手法,無論是刀尖、斷口、刃口還是刀背擊中目標,都能造成有效殺傷,所以這一擲用了全力。
斷刃破開空氣,瞬間就來到鄭三刀面前,若是沒有黑暗,很可能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可鄭三刀卻勐的一揮刀,把那截斷刃彈飛了,斷刃釘進了天花板裡。
看得見還是感覺得到?
陳陣抬起手心對著鄭三刀,一邊製造著氣泡一邊思考,如果是使用了強化藥劑還好說,超聲波可以定位物體的移動,他動作快,打飛斷刃也不足為奇,可明明沒有強化,為什麼也能感覺到斷刃的存在?
長期與危險打交道的人可以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但也只有個具體的方向而已,沒人能夠把感知細化到這麼具體的程度;聽音辨位能夠感覺到刀刃、箭矢飛過來,可黑暗裡聲音是不能傳播的,那麼薄的刀刃也不可能造成很大氣流,鄭三刀是怎麼做到的?
氣泡的直徑已經接近兩米,陳陣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推著”氣泡朝鄭三刀走去,鄭三刀仍在左右轉頭,像是坐在中線旁看網球比賽,然後,突然朝陳陣撲過來。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