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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可是丟臉比丟命要好。

陳陣看了一眼中年人,向段徵明說道:“你決定。”

段徵明也看了一眼中年人,說道:“賠不賠罪倒是無所謂,怕是怕懷恨在心,不敢得罪大人物,今後暗地裡給咱們穿小鞋,那樣的話住在這裡就很膩味了,還不如把人殺了,帶著結石離開,憑咱們的手藝,在哪不能安家呢?”

他這是在增加籌碼,他們表現得越看清對方、越不在意人命,對方就會越害怕。

誰都不希望自己被當成螞蟻一樣踩死,但是如果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低得像螞蟻一樣,說不定能從鞋底的縫隙中生還,任務負責人哭喪著臉說道:“幾位,憑你們的本事,輕輕容易就能在揚城找到我、殺死我,我又不可能舉家搬到別的地方住,說不定出城就死了,我哪還敢得罪你們?你們今後要是發現我打什麼壞主意,再把我殺了,這樣總行了吧?”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想殺的話立即就能殺了,也不需費太多事。”段徵明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開好證明,先辦了資格證和準持證,再想租房子的事。”

“馬上來!”任務負責人轉身跑進了獵人大廳。

“多謝。”陳陣轉頭看向了衣著邋遢的中年人,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中年人的出現化解了一次很大的危機,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後患,現在是說出目的的時候了,隨隨便便就割了一個人的舌頭,這顯然不是個充滿了正義感的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正義感”是個貶義詞。

掏著鼻屎,中年人說道:“我這樣的大人物,自我介紹有**份,走了,明天中午再來找你們,到時候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說起來我還得去交任務。”

他很沒有“大人物”樣子的轉身,邁著八字步、趿著人字拖,也走進了獵人大廳。

陳陣、段徵明和陽炎互相對視了一眼,繼續做著取結石、包結石的事,既然說了明天中午會來找他們,那也沒必要站在街上玩客氣了,有什麼事到了明天中午就清楚了。

一直站在旁邊計程車兵這才抹了把汗,說道:“幾位繼續,把結石弄出來後,我把心臟拿去焚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準備找地方吃飯去了,他們已經記住了那三個人,相信今後還有很多機會見面,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熱鬧可看。

幾分鐘後,任務負責人拿著兩張紙跑出來,站在一旁等著,直到陳陣把所有心臟裡的結石全部取出來,士兵們提著麻布口袋走了,他才將手裡的紙遞給段徵明,說道:“這張是任務完成證明,這張是臨時結石準持證,先前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做任務得到的結石是可以持有,並且換取獅幣的,不過臨時準持證只有三天有效期。”

段徵明點了點頭,接過兩張證明,說道:“走吧,填完表就可以辦證了。”

一行人走進大廳,從詢問臺拿了張資料表,段徵明認真的在團隊名稱那一樣寫下了“孤冢”兩個字,在成員欄裡寫上了三人的假名:“段命、陽光、十”。

孤冢也是他們在路上想到的名字,狼衛的口號是“狼顧冢枯”,這個口號有對外、對內兩個意思。

“外”指的是梁城的百姓,這四個字的意思是:狼衛保護梁城,無懼死亡,哪怕無人為自己掃墓,墳頭上長出野草也在所不惜。

“內”指的是狼衛自己,這四個字的意思是:只要狼衛時刻顧盼警惕,用來埋葬自己的墳墓裡野草都枯萎了,人還能好好活著。

兩個意思並不衝突,狼衛可以為了梁城的居民犧牲自己,但沒必要刻意壯烈,遇到危險,能多活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隊伍名字不能用枯冢或冢枯,否則太容易被別人看出來,“孤”字和顧、枯二字的讀音都比較相近,和“冢”字聯絡起來也是個存在的詞語,這已經是他們能想出來的最不容易引起柏家懷疑,最容易引起昔日同伴聯想的名字。

至於假名,段徵明還需要姓段,他必須讓“段大夫”出名,明和命同音不同調,他又是救命的人,就這麼取了,只是聽起來像是斷命,對病人來說有點不太吉利,但重傷將死的人,本來也就沒什麼吉利可言,希望能夠負負得正。

陽炎的“光”指的是他父母被殺,只有親戚沒有親人,光了,或許也和“光棍”有一定的關係。

“十”是陳陣上輩子的代號,“陣”字的右下角,沒有姓也不像名,反正只是在外人面前的稱唿,無所謂了,反正資料上是准許使用假名的,嚴格來說寫個名字只是為了計算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