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分開、縱躍挪移,沒有任何交談,除了碰撞聲和腳步聲以外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這是實實在在的硬拼,陳陣沒有釋放黑暗,沒有少了一些殺敵手段,影子擅長偷襲暗殺,正面拼殺的實力相對要弱,二人拼了個旗鼓相當,繼續這麼拼下去,要麼是陳陣的能量消先耗光,肚子餓到沒力氣,被影子殺死;要麼是影子的強化藥劑時間到點,沒有了強化藥劑提供的力量、速度和外骨骼,被陳陣殺死。
這場戰鬥的勝負關係沒人能知道,因為戰鬥的平衡被打破了,門被開啟了,地板上的窟窿裡也有人鑽出來。
大概是聽出來影子沒有絕對的勝算,那名用刀的根勢高手開啟了門,守在樓下那間屋子裡的守衛也鑽了出來,陳陣又要面臨腹背受敵的艱險,不過他也在等待這個時間。
卜字拐扔出去,砸在從地板鑽出來的那名守衛臉上,躲過影子的一次刺擊,陳陣衝向了從門外進來的根勢高手,拼著捱了一刀,左肋被砍出個缺口來,但也成功的衝到了根勢高手的身側。
抱住,擰腰,用根勢高手去擋影子跟來的那匕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根勢高手不得不伸刀去擋,險之又險的擋下了那一刺,趁著影子的匕首被格開的這個瞬間,陳陣抱著根勢高手跑回屋子裡,用力一縱,撞向牆壁。
牆壁早就被他削過了,只剩下薄薄一層,兩個有著厚厚外骨骼的人撞過去,頓時就撞出來個大窟窿,飛到了建築物外面,下面的院子有很多人在守著,突然聽到響聲,抬起頭來,無數雙紫色的眼睛看向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兩人砸進了人群裡。
要制伏一個根勢高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摔在地上,那人也不會受傷,不過既然已經貼身,陳陣就不會再把根勢高手放開,又抓住他的腳踝,掄圓了往外面痛去。
根勢高手的刀並沒有扔,收腹立起來卻砍陳陣的手,可是下面的人太多,身體不停的撞在別人身上,把人撞飛,他自己的動作也被撞得變形,刀不停的砍空,砍中了也沒剩多少力道,起初還能砍出去,掄了幾圈之後,人就撞得昏昏沉沉,頭暈眼花,血液因離心力大量湧進腦子裡,幾乎要從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裡擠出來,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脫手飛出去了。
陳陣也捱了不少下,身上又被砍出來不少刀痕,等影子也從牆壁上的缺口裡跳出來後,他再次大叫:“快走,你先翻牆出去!”
知道這個陷阱的人只是少數,守衛只是聽從命令在這裡守著的,看到一個蒙面黑衣人跟著跳出來,又聽到陳陣的叫聲,哪有不打的。
幾乎失去意識的根勢高手已經無法替影子說話了,樓上的人雖然在大叫“是自己人”,可他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解釋不清楚,而樓下那些守衛知道陳陣手裡那名根勢高手確實是自己人,以為是他們說的是那個人,那些守衛是在提醒人附著不要傷了自己人,反而不敢向陳陣出手。
於是陳陣把根勢高手當成武器,一路掄著走,順利的來到圍牆邊,邊跳了出去。
街上自然也有很多人,一看到陳陣就衝過來,陳陣帶著根勢高手上房頂,一路跳著過去,偶爾在看到小巷時跳下去,鑽出巷子繼續跑,漸漸的把那些人甩脫。
根勢高手暫時高不起來了,每一次在即將清醒的時候,都會被重重的甩在牆上,或砸在地上,眼睛都被撞得分開了。
最後,他是因為手臂的劇痛而醒過來的。
嘴裡塞著個東西,滿是鐵鏽味,手肘和膝蓋劇痛不已,像是灌了鐵水,叫也叫不出來,只是用力悶哼著,睜大眼睛看著陳陣。
陳陣蹲在旁邊看著他,說道:“我大概只有一兩分鐘的自由時間,之後就會被找到,我殺你大概只需要三秒左右,就算被找到了也有時間殺死你,少了你這個負擔,我要逃跑就更簡單了。”
根勢高手呆呆看著陳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
“我是想說,我傾向於把你殺死,除非你願意告訴我柏成的位置,如果我把你嘴裡的東西拿出來,你大叫,我會認為你拒絕回答,把你殺死,反正無論你叫不叫我都會被找到。”陳陣說著,毫不猶豫的把根勢高手嘴裡的鐵塊拿了出來。
那是個生鏽的門擋。
他把一切都說清楚了,根勢高手沒有叫,說道:“我只知道計劃,不知道他在哪,只有彭紀、影子和苦根知道,苦根和彭紀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於善和齊雲曉的事?”陳陣又問。
“不知道。”對方還是搖頭。
陳陣不再問什麼,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