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三個,我們只是負責守在這個房間的。”女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僱來的殺手是誰?穿什麼?”陳陣又問。
“是鄭三刀……穿什麼不知道,我今晚沒見到他。”女人用力把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眼睛都掙出了血絲。
“是個有名的根勢高手,號稱沒人能躲過他的三刀,沒有固定的活動地點,算是世間最厲害的刀客之一。”遊先生在一旁補充道。
遊蛇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否則遊先生也不會這麼隨便把別人眼睛刺瞎了,對於盤古大陸上的人和事都比較瞭解。
“你能不能認出他來?”陳陣向遊先生問道,盤古大陸上用刀的人數不勝數,能成為其中的佼佼者,實力肯定不俗。
遊先生搖了搖頭:“沒跟他合作過,他能辦到的事遊蛇也能辦到。”
陳陣又看向了地上那個女人,問道:“還有什麼事是我需要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就不殺你,隱瞞的話我會回來找你。”
那女人還在思考,疼得滿身大汗的中年人則抬起手來揮了幾下。
陳陣稍稍鬆開他的喉嚨,中年人掙著咳了一聲,用氣音說道:“鄭三刀還帶著他的兩個徒弟,我們十個人守住十個地點,他們三個人負責找,我是守這間房的,她是204號房的,劇院外面也有人盯著。”
“背叛劇團的人都有哪些?”陳陣知道對方一旦開了口,就不會再隱瞞什麼,反正都洩密了,如果會被殺,那麼洩多洩少都沒什麼差別。
“不知道,都是上頭接觸的……”中年人立即回答道。
陳陣又看向女人,她也用力搖了搖頭。
提起來,將二人後腦勺重重撞在地上,把他們撞暈,陳陣這才放開手,走向門旁掛著的日。
日和204號包廂裡的那份一樣,都是今年的,月份也是一樣。
仔細觀察了一會,陳陣看到在七號的那一個格子上,右下角多了個很小的黑點。
黑點可能是紙裡的,也可能是抹上去的,陳陣拿著日去到走廊上,解除狂化狀態,眼中的紅光消失,就看到那個黑點是可以反光的,也就是說,那是墨水,是刻意點上去的。
“301包廂。”陳陣拿過遊先生沒有粘到血的那把鐵尺,用叉尖輕輕把上面的黑點颳去,他的手很穩,其實是颳去了極薄的一層紙,沾一些口水一抹,就完全看不出來有刮過的痕跡了。
“他們怎麼辦?”遊先生指了指那兩人。
“先不殺,等叢姐來處理,說不定她有用處。”陳陣看了一眼周圍,想要找到繩子。
“我找繩子,你先去吧,標記該刮就刮,人該弄暈就弄暈,我會來綁,反正就十個地方,我要找你很方便,要是遇到鄭三刀,我不會和他交手,他追不上我的。”遊先生一揮手,轉身出去找繩子了。
她的武器短而輕,根勢走的是靈巧路子,身手極為敏捷,打不過至少能逃得掉。
陳陣點了點頭,快步走向三樓。
…………
…………
與此同時,在地下層的器材維修間裡,一個五十來歲,揹著把闊刃刀的中年人正將一把螺絲刀慢慢刺進一個年輕人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問你話呢,你是聽不懂還是不會說?”
他的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二十多,一個三十多,揹著同樣的刀,刀柄末端都個面目猙笑著的鬼頭,不僅刀一樣,就連刀背在背上的角度都是相同的。
正是鄭三刀和他的兩個徒弟。
那個年輕人被鄭三刀的手臂卡住脖子,臉上是痛苦的表情,卻叫不出聲來,左臂垂在身旁,肩膀凹陷,骨頭已經被敲碎了,右手齊腕而斷,鮮血激湧,順著牆壁流下來,流出了一條寬寬的血痕。
他盯著鄭三刀,鮮血從嘴角流出來,臉色蒼白,又憋出了不健康的紅色,根本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回答鄭三刀的問題。
鄭三刀像是不知道自己卡得太緊一樣,直到年輕人身體抽搐,雙腳無意識的蹬起來,翻起白眼,徹底不動彈了,這才收回手臂,嘿嘿笑著讓屍體摔在地上。
“師父,你這不是折磨人麼?他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來啊,要殺他,幹嘛不一刀砍了,多省事。”他那名較年輕的徒弟笑著說道。
鄭三刀回頭,笑得跟刀柄上的鬼頭一模一樣,說道:“你不懂,砍了他,他做鬼之後只會恨我們,這樣讓他死,他做鬼之後只會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再用力一點,說出話來,這樣才不會纏上我們。”
“師父也太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