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
到了下午三點左右,人漸漸多了起來,陳陣面前桌子上的飯菜也已經換成了茶壺杯子,到了四點,一箇中年說書人走進店裡。
說的是柏家的百年大計,這一回講到柏家三公子智破青城,講得繪聲繪色,唾沫橫飛。
講到了五點,那說書人落下一句“且聽下回分解”,起身用揹著的小鐵桶開始沿桌要錢,沒規定一定要給,也沒規定給多少,不過能在這裡聽書的都是有錢又有閒的人,桶底被錢砸得“叮咚”直響。
說書人道著謝,來到了陳陣的桌前,笑著伸過鐵桶。
陳陣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桶了一堆錢,面額都是五十獅幣的,他拿起最上面一枚,向說書人問道:“你對豫城熟不熟?”
“熟。”說書人點了點頭:“到處跑著討生意。”
陳陣點點頭,把錢拋進鐵桶裡,又拿起一枚,問道:“一會你還要去哪?”
“找個地方吃飯。”說書人眼睛亮了。
陳陣又點點頭,把錢扔進桶裡,再拿起一枚錢,問道:“在不在這裡吃?我請,有些事要請教你。”
“在。”說書人笑得眼睛都找不著。
陳陣第三次把錢扔進鐵桶,說道:“你先去收錢,一會回來。”
“好咧。”說書人轉身離開,又走向了下一桌。
幾分鐘後,他走到店門口,把桶交給櫃檯後面的掌櫃,那掌櫃伸頭看了一眼,把陳陣扔進去的兩枚獅幣撿出來,對說書人揮了揮手。
說書人又和掌櫃說了幾句,指了指陳陣,然後屁顛屁顛過來了。
陳陣請他坐下,倒上了茶,說道:“我今天剛到,是來找樓家麻煩的,你知不知道樓家有多少人?”
說著他又拿出十個硬幣,共計一千塊,放在先前那一疊旁邊。
科書人愣住了似乎是在猶豫著拿錢還是離開。
陳陣低頭喝花。
考慮良久,說書人嘆了口氣,用身子遮著桌子,把那些錢收到了兜裡,回頭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樓家現任家主樓天路,父輩只有一人,原有兄弟四人,他排行第三,父親死後,因為家產問題,他那幾個兄弟都死的死,走的走,現在豫城裡就樓天路一個,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就在城裡,老二聽說去揚城了,老三遊手好閒,欺男霸女,整天在城裡閒逛。”
陳陣點了點頭,又道:“樓家在哪?”
“再往前一點就到,你看到豫城最高最長的圍牆,就知道是樓家的地盤了,他們新規劃的院子,怕是比荊城的柏家還要大些。”說書人苦笑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家就被規劃進去了,我全家老小都被趕出來了,我恨不得他全家……要不是這樣,我哪敢和你說這些。”
“我能信你?”陳陣又問。
說書人繼續苦笑:“你可以問問這家店的掌櫃,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我以前也常來這裡吃飯,和掌櫃的熟悉,他才願意讓我來這裡說書,而且那麼多人看到咱倆坐這裡說話,我要是去告你,非把我全家都告進去不可。”
他能說出最後這兩句重點,說明腦子還挺好使,陳陣挺滿意,又問:“樓家的守衛情況怎麼樣?”
“很厲害,聽說院子裡到底有蛇牙。”說書人皺了皺眉,說道:“可誰也沒見過,前段時間礦工鬧事,兩百多號人,硬是連樓家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未完待續。。)
第一七二章 暗殺名單
豫城的說書人喝得醉眼迷朦,怕他酒後失言,喝酒的地點轉移到了陳陣位於三樓角落的房間,二人盤膝坐在床上,中間的矮腳桌上放著不少下酒菜,地上有很多酒壺和小酒罈子。
和樓家相關的問題問不出多少來,不過陳陣還有一些關於說書人的問題要問,等他喝醉了之後再問比較好。
天已經完全黑了,說書人的眼皮子像是有啞鈴墜著似的,已經無法睜開,身子坐不直,搖擺不定,說話顛三倒四,舌頭也捋不直。
“你為什麼沒有懷疑我是樓家派來試探你的人?”陳陣的臉也很紅,但只是上臉而已,完全清醒。
聽到是來找樓家麻煩的,立即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一點也不起疑心,沒有一點提防,這說書人挺聰明,不應該這麼鬆懈大意才對。
而且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他的名字。
聽到陳陣這個問題,說書人頓了一下,半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啥?你是樓家的人?”
“我可能是。”陳陣拿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