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後,他就會被安排到真正的醫院裡養傷,再耐心等一兩天吧,看看情況再說,還有,如果要派人,派去的人一定不能和豹侍扯上關係。”
“我知道,我會派偽裝進城的兄弟去,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林晉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這樣的話,他骨子的身份就得儘早透露出去了,派去的人若是失敗被抓住,也可以說是因為討厭骨子才去的,唔……暴露出他的身份,對我們的臨時計劃也比較有利。”彭紀摸了摸自己的小鬍鬚,信心十足的說道。
“臨時計劃?”林晉停下步子看著彭紀。
彭紀點了點頭,走到林晉身旁壓低聲音說道:“一個讓骨子過不安生、讓狼衛聲名掃地的計劃,不過……必須請出那個人來。”
“這麼快就用到他?”林晉吃了一驚。
“放心,不用露面,暗中……”彭紀把聲音壓得更低,和林晉耳語起來。
…………
…………
段徵明把帶血的手術手套摘下來扔進垃圾筒裡,取下口罩,拉開手術室的門,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走廊裡站滿了狼衛,擠得跟菜市場一樣,大部分人的衣服又髒又破,倒是靜得像停屍房一樣,可那兩個大桶子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很髒,為什麼要把那種東西背到急救所來?
門一開,所有狼衛都停下動作,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段徵明。
“出去出去,擠這兒幹嘛呢?都回家洗澡換衣服去,人沒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你們薰出問題來。”段徵明揮著手趕人,他和狼衛十分熟稔,趕人也趕得輕車熟路,每次有狼衛受傷,走廊裡總會有幾個不肯走的。
…
第十五章 流言
從昏迷與麻醉中甦醒,陳陣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先用聽覺和嗅覺探知周圍的環境,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暈過去了,不知現在身何處,是否有危險。
要在意識清醒的同時使頭腦清醒是件很困難的事,除非是被驚醒,否則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睡醒時的睡姿是什麼樣的,之後也很難回憶起來,這需要長期鍛鍊,比讓自己在特定的時間睡醒過來要困難得多。
他聞到了酒精與消毒藥水的氣味,聽到了門開啟的聲音,和齊雲曉驚訝卻刻意壓低的聲音:“爸,你怎麼來了?”
“閨女回家了不來看爹,那爹只好屁顛屁顛的跑來看閨女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裡滿是酸楚。
“瞎說什麼呢,我不是讓梅姨去找你報平安了麼?”齊雲曉不滿的打了一下父親的手臂。
“嗯,見到了,大致的情況也聽說了,就是他送你們回來的?嘖嘖,還真是年輕,長得也不錯,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梁城行政議會的副會長齊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陳陣,眯著眼睛向女兒問道。
病房裡的楊炎和周鼎都別過頭去,忍住了笑。
“為老不尊,怎麼說話都沒個正經樣的,出去出去,你那破嗓子別把人吵醒了。”齊雲曉說著就要把齊峰推出去。
“段大夫不是說麻醉效果還要兩個小時才退麼?哪能那麼快就醒。”齊峰被推得連連後退。
“醒了。”楊炎看到陳陣睜開眼睛就要從床上坐起來,連忙走過去,說道:“這裡是狼衛的急救所,你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躺著吧,別把剛縫好的傷口掙開,對了,我是狼衛楊炎。”
“看吧,都怪你。”齊雲曉狠狠的白了齊峰一眼。
這是個面積很小的病房,有門沒窗,手術室裡用的是光石,病房裡用就太奢侈了,不過十來根蠟燭還是把這個房間照得很亮。
陳陣看了楊炎一眼,搖了搖頭,堅持坐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見傷處已經被紗布裹起來了,又看向了左手。
左臂上的繃帶被解開過,換了新的,比他那些要白得多,雖然裹的也很整齊,但是方式和他的不同,於是他把繃帶都解開,又露出了那隻左臂。
“為什麼要裹起來呢?你明明不是想隱瞞自己是骨子這件事的。”齊雲曉好奇的問道。
“防滑。”陳陣簡單的回答道,骨子的特異化變異也有很多種,他的變異屬於肢體體表骨骼化,而且骨骼表面平滑,戰鬥的時間有沒有繃帶倒是無所謂,平日裡的生活要是沒有繃帶會比較麻煩。
“你好,我是齊雲曉她爹,多謝你……”齊峰也走到床旁,話說到一半,又被齊雲曉推開。
齊雲曉怕齊峰當著陳陣的面又胡說八道,連忙岔開話題:“先前那個會飛的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