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力氣,加入了一支結石獵人的隊伍。”
他大口嚼著肉,目光變得迷離起來,繼續說道:“流民、逐民也是有需要的,特別是需要女人,結石獵人搖身一變就可以變成搶女人的強盜,我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嘿嘿……直到那天,抓到個女人,讓我一看到她眼睛就轉不動了。”
“被我們抓到的女人通常活不久,屍體也存不久,我一想,那女人對我胃口啊,不能被那些人糟蹋了,當天晚上隊裡的人醉倒後,就悄悄帶著她跑了,之後嘛……嘿,那女人成了我媳婦兒,然後是夏帆她娘。”
夏帆似乎已經聽過無數次了,自顧自吃著,一臉沒興趣的樣子。
陳陣卻知道要逃過結石獵人的追擊有多難,夏達和他的妻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大概正是這一路的艱苦奔波、患難與共,才有了夏帆的誕生。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腦子有些混亂,印象中,他應該是在樂園鎮才對。
夏達繼續說道:“有了老婆有孩子,我自己也得吃肉,日子就過得很緊,經常是飽一餐餓一餐,幸好樹林裡果子不少,老婆孩子都能吃,有時候獵不到肉,不過看她們吃飽我也就不覺得餓了。”
聽到這裡,夏帆起身端著她的碗到洞口盛湯了。
夏達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嘆道:“夏帆一歲的時候,那天我打到了一隻野豬,心裡高興啊,媳婦孩子五天沒吃肉了,我自己也已經十來天沒飽過,野豬足我們一家三口吃很多天了,我拖扛著野豬回到藏身的地方,可看到的是大蟲子在吃我媳婦的景象,幸好大蟲子得了食,可能和我一樣餓,吃得很用心,沒有理會嬰兒的哭聲。”
陳陣觀察了一下週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到過這裡,雖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但夏達接下來要說的故事是知道的。
帶著孩子,夏達住進了一條路,那路頭也還算好心,什麼條件也不要就分了間屋子給他們住,夏達不管去哪都帶著夏帆,就這樣住了幾年。
嬰兒長成了小女孩,這路就不能再住了,呆下去的話夏達可能會被殺死,夏帆的下場也會十分悲慘,父女二人把從廢墟里撿來的東西全部送給了路頭,帶著口鍋,來到了這個山洞居住。
…………
山洞突然消失不見,陳陣仍盤膝坐在地上,可手中的肉塊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根竹竿,面前是一根竹杆。
他隱約記得,這是他被夏達撿回去一個月之後的事了,骨折是很難痊癒的,在這一個多月裡,他每天吃著夏達獵回來的肉,每天聽著夏達講述他的當年勇,每天都看那件藍色的斗篷在在眼前晃,穿在夏達身上,斗篷其實是有些小的。
“這是夏帆她孃的遺物,包過夏帆的。”夏達經常抖著斗篷這樣說道。
得到“能動”的批准後,陳陣仍不能參與狩獵,就在附近的池塘、河川裡釣魚,同時也開始鍛鍊身體,釣魚的時候可以玩靜止或以極慢的速度動,不釣的時候則練“前世”學到的各種東西。
“你說我會不會變成骨子?”夏帆也在這裡,她常常跟他一起去釣魚,說一些盤古大陸的見聞,她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從夏達那裡聽來的。
這段時間,她每隔幾天就會問一遍這個問題。
陳陣每次給出的答案都是“不知道”,這種事誰也無法預料,但這次不同,他知道夏帆長出了雙翼,成了一名骨子,於是回答道:“會。”
可是夏帆對這個答案沒有任何反應,想著她的心事,一臉擔心。
“你傻啊!”林晉突然出現在陳陣身側,滿臉鄙夷,冷笑著說道:“和回憶裡的人說話,你是不是傻?”
陳陣皺起眉,不明白林晉在說些什麼。
“再不醒過來,你的心臟要麼爆炸,要麼肌肉衰竭無法跳動,還不如我幫你瞭解。”馮春出現在陳陣的右側,拄著他的方頭大錘,大光頭上冒著濃濃的白霧。
陳陣站起身來,眉頭越皺越緊,思緒有些混亂。
“還沒想起來?你果然是個遲鈍的人,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徐燕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陳陣轉過身,看到徐燕文的右手斷口處正在飆血。
“你正在接受強化,痛楚已經讓你的心跳速度過快,再不醒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真不打算給我親手報仇的機會?”方為坐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手握長弓,另一隻手輕輕彈動著弓弦。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出現在身後,陳陣猛的轉過身,見孔度拿著把劍,伸腳在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