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選擇。
洞裡可能會有埋伏,而且出口在鎮子上,和他直接破門衝出去沒有太大的區別,最多能爭取一些躲藏的時間就這麼個密閉的地方,躲也躲不了多久,就算洞裡沒人埋伏,出口處也可能有守衛,等他出去立即就展開追殺。
留下來,等守衛進來後搜到了這個洞,肯定會把他當作殺人吸血的兇手,同樣可能立即動手,陳陣到現在還不知道屋外為什麼會來這麼多怒氣衝衝的守衛,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也不關心是什麼事,守衛要動手,有豐志人的案子就已經足夠。
情況有些被動,但也不是沒有化被動為主動的方法。
想了一會,陳陣站起身來走到洞前,雙腳分開站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握起左拳。
“咚!”
彷彿有巨人在散步,地面震了一下,圍在屋外的守衛被嚇了一跳,同時後退了幾步,附近的居民也被吵醒,不管不顧的衝出家門逃到遠處,很多人連衣服都沒穿。
“咚咚咚咚咚咚……”
密集的轟擊聲在屋裡響起,幾乎連成一片,震得眾人胸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來,灰塵揚起老高,牆壁瞬間就佈滿了裂紋,並且不斷延展,牆皮剝落,磚屑冰雹似的落下,噼哩啪啦砸在地上。
原本還想衝進屋子的守衛看到這個情況,急忙飛身後退,誰也不想被埋在下面,紛紛退到了遠處,吃驚的看著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咚!”
白色的拳頭終於轟破了一面牆壁,大塊的斷磚飛出去,嚇得守衛退出去更遠,以免被砸得頭破血流。
最先坍塌的是屋頂,塌了一半,另一半像紙似折了一下,從斷口處慢慢往下落,灰塵井噴,把整間屋子籠罩在裡面。
轟擊聲只是停了一秒左右,再次響起。
“咚咚咚咚咚咚……”
牆壁也終於倒了,更多的灰塵揚起,形成了一朵蘑菇雲樣的罩子,守衛們捂著口鼻,眯著眼睛,胸中滿是驚駭。
終於,轟擊聲停止了,可劇烈的心跳聲仍在眾人耳邊炸響,“咚咚咚咚”,灰塵開始慢慢往下落,漸漸的已經能看清“二三七號廢墟”,磚石、混凝土堆成了一個小山包,山頂上盤膝坐著個人,灰頭土臉,就連那件深藍色的斗篷都被蓋得看不出本色。
守衛們這才拿著武器衝上去,將陳陣圍在當中,帶著的小隊長驚魂未定,用刀指著陳陣喝道:“你幹什麼!”
陳陣甩了甩頭,臉上的灰塵緩緩落下,看著小隊長說道:“把田怡叫來,我不喜歡這間屋子,想換一間。”
…………
田怡來得很快,吃驚的看著廢墟和坐在廢墟上的陳陣,小心的跨過碎磚塊走近,問道:“你……不舒服?”
她以為陳陣突然毀屋和昨天的強化有關,巨大的痛楚、六分多鐘,換成是普通人就算承受得住也早發瘋了,陳陣的行為和發瘋沒什麼區別,倒是成功的讓圍屋的守衛亂了陣腳。
“帶我去見田凱澤和陳廣安。”陳陣仍盤膝坐著,他站起來的話,那些守衛很可能一擁而上。
“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田怡皺起了眉頭,陳陣看起來情緒很安定,可萬一他又在研究部裡發瘋,事情就真不可收拾了。
“你可以把我綁起來。”陳陣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沒有被綁起來,但是被帶到了研究部一間密閉的實驗室裡,裡面充斥著抑制氣體,不能使用左手,陳陣的實力就會下降一大截。
他在裡面等了好一會,直到左臂完全抬不來,密閉實驗室的門才開啟,田凱澤、陳廣安和田怡走進來,另外還有一些穿白大褂的人,也就是單向鏡後面那些人,都是資歷最老的研究員,相當於城市的最高議會。
“屋子下面有條密道,不是我挖的,我把密道填起來一半,另一半你們來填吧。”陳陣說著把方為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陳廣安聽得皺起了眉頭:“確實是多此一舉了,有人證,守衛營的人早上已經在擬定抓捕方案了,何必再弄條密道出來?”
田凱澤則是向田怡說道:“去把方為叫來。”
“不好吧?萬一他在這裡動手……”田怡有些擔心。
田凱澤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把苦根也叫來。”
田怡離開了,過了一會帶著兩個人走進來,當先一個是方為,後面跟著黑臉漢子,約有四十歲左右,留著一字胡,眉頭皺得很緊。
“你說我找過你?什麼時候?在哪裡?”方為皺眉向陳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