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到了屋頂上餘圖身旁的那個女人。
她叫趙琪,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女人,只是有一隻不普通的右眼,不少圍觀群眾都在看她,猜測著她的那隻眼睛能做什麼,梁城的骨子越來越多,陳陣的形象工程讓骨子在梁城越來越受歡迎,特別是前段時間的滅火行動,讓他成了英雄一級的人物,提起陳陣,梁城的市民都要豎一豎大拇指,說書的人開始編段子,幾乎到了歌功頌德的程度。
“沒有懷疑她的理由,段徵明檢查過,她確實是服用過‘枷鎖’,而且還是改過配方的,許榮正在研究延緩藥,如果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才讓她吃的藥,用許榮研製的‘枷鎖’更好,如果半個月內許榮配不出延緩藥來她可能會死,不過目前還不能完全信任,所以讓她呆在餘圖旁邊,餘圖可以瞬移攻擊她指出的目標,也可以瞬移回去攻擊她。”陳陣看著那棟建築物的屋頂說道。
他沒有殺死趙琪,甚至主動說願意當她的導遊,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幻境裡的時間流逝比現實世界快得多,面他在幻境裡時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在現實世界裡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做到的事,在幻境裡也一樣,可離開幻境後,現實世界的時間只過去一點點,他可以呆在幻境裡研究對付尤的方法,節省很多時間。
因為有不少人在為尤尋找蓄振石,骨樂園也答應將苗氏兄弟交給它,田怡可能不會實現這個諾言,可蓄振石能讓尤變得十分強大,到時候田怡可能不想實現諾言都不行,陳陣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必須儘快想出對付尤的辦法。
幻境裡的黑暗列車沒能在現實世界使用,因為幻境裡的他並不是實體,沒有重量,黑暗可以輕易的帶著他前進,可現實世界裡他是有體重的,而且因為骨化面積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沉重,黑暗和振動氣泡根本拉不動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黑暗列車是可以實現的,因為在現實世界,振動氣泡也沒辦法脫離黑暗,這種特性並不是他的癔想。
二人聊了一會,典獄長走過來提醒柏朗時間快到了,柏朗回到了他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他的左右兩邊都是梁城的官員,排成一排,是這次處刑的監督者。
典獄長拿著柏朗批示過的檔案,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禁聲,所有人都向他看去,現場靜得落針可聞。
在宣讀罪狀、宣讀判決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起來,臺上的人和屋頂上的人開始掃視下面的動靜,圍觀的人等著看戲,自然不會亂動,也基本動不了,在房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有什麼動靜馬上就能看到,哪怕只是一個人貓著腰往裡擠,都會被盯死。
然而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人群沒有被擠開,沒有人在靠近臺子,臺子旁邊的人也沒有突然跳上臺去,靜得出奇,只有典獄長的聲音在響著,離得遠了還有些聽不清,靜得讓人心跳加速,像是下一刻就會有粗大的閃電劈在天虹上。
“……處以死刑!”典獄長說到這四個字時,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習慣性的想要把打瞌睡的人叫醒,但臺下的人都很興奮,汗酸味刺激著他們的嗅覺和眼睛,根本沒人犯困。
反倒是雷鳴盤的喝彩聲把典獄長嚇了一跳,他退回去,在柏朗那排人的最右邊坐下來。
處刑的方式是注射,這已經算是老傳統了,沒有傷口流出來的鮮血,也沒有電擊後的排洩物,用的是殺蟲劑,這東西每個城市都備著很多,因為帶有非常強效的麻痺藥,注射後沒什麼痛苦,幾乎立即就昏迷了,也就不會死命的掙扎、慘叫,給觀刑人留下心理陰影。
行刑的人是監獄的大夫,第一個受刑的就是樓智康,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衣袖已經卷起來了,大夫開始給他擦拭酒精。
陳陣無法理解給一個注射毒藥的人擦酒精有什麼意義,災變前的死刑也是這麼做的,怕受刑人死後感染的話,倒不如先給他們清洗消化系統,胃、腸、口腔裡的細菌多得怕是要用強酸或高溫才能殺完。
樓智康已經提前注射過麻醉藥了,神志不怎麼清醒,擦完酒精,大夫拿出了針劑,陳陣最後一次向臺下看去,眼睛也放出了紅光,如果柏剛要行動,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臺下的人仍沒什麼動靜,沒有人推擠,也沒有人跳到臺上,可陳陣卻猛的捂住了耳朵,皺起眉頭,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他的動作很大,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臺上臺下的人同時意識到:“出事了。”
那是陳陣,能讓他有這種反應的,絕對不是小事,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什麼也沒能聽到。
陳陣聽到的是尖嘯聲,尖銳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