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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也不求取得淘汰賽的勝利,只希望能好好表演一番,被某個大型組織看中,有份前途。

確實有不少實力不俗的年輕人,也確實如願以償的在比鬥結束後得到了與大組織商談的機會,包括輸的,不是個人戰力越高越好,很多結石獵人團隊是有自己套路的,有的看中力量,有的看中靈巧,看到身手一般,和自己團隊配合起來的年輕人,也會有人去談。

也有不靠譜的。

最先引起轟動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上臺之後,也不等別人去挑戰他,直接伸直手臂,指著觀眾圈最外圍的陳陣。

陳陣沒有缺席,三天來一直都在附近等著,等著遊先生的出現,他不練根勢,場上的打鬥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參考價值,基本都是站著鍛鍊靜止,一站就是一個早上,一個下午,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覺得好奇,一動不動顯得突兀,可之後就習慣了,甚至會忘了那個存在。

順著年輕人的指尖看過去,眾人看到了那件藍色的斗篷,指名挑戰是第一次出現,指的還是陳陣,照理說是不合規矩的,但只要沒人反對,也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看熱鬧不嫌事大,自然不會有人反對,陳陣製造屍體的能力有目共睹,但很少有人看過他出手,在街上殺人時也只是一些簡單的動作,以快、準、狠取勝,那些見過黑暗的人可以吹一輩子,卻說不出黑暗到底怎麼回事,道不明陳陣到底有多厲害。

上了擂臺就不一樣了,燈火通明,視野清晰,無論是出手還是釋放黑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黑暗釋放出來之後是沒辦法,不過看清楚黑暗釋放和收回的過程,也就不虛此行了。

陳陣站著沒動,只是看著空地上那人,不知道是那人單獨的狂妄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不是沒想過參戰,贏了就能見到遊先生,可弄清楚歐陽的打算之前,還是別去當那隻出頭鳥比較好,作一個旁觀者,跟緊了最終獲勝的人,一樣能見到。

但擂臺上那人並不打算放棄,他指著陳陣,就沒人上臺和他打,等五分鐘就可以進入淘汰賽了,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戰術,就是比較冒險,因為陳陣還是可能上臺的。

年輕人對遊先生沒興趣,就是來展示自己的,四歲起開始練習根勢,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年,“勢”還需要歲月的磨礪,可“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他這方面的天賦很高,走靈巧路線,自信陳陣是無法打到自己,能在陳陣手底下週旋幾分鐘就夠本了。

他指了一會,見陳陣不動,又翻起手掌勾了勾手指頭,見陳陣還是不動,場面就有些尷尬。

觀眾席響起了不滿的抱怨聲,要是這年輕人真的很厲害,厲害到沒人敢上臺挑戰,他們會很樂意等這五分鐘的,可指名挑戰不一樣,上擂臺都講個自願,本來就不是來參賽的,沒有被指著就要上臺的道理。

有的低聲嘲笑年輕人不自量力,想出名想瘋了;有的諷刺年輕人狂妄,不懂得尊重人;也有回過頭來讓陳陣上臺教訓教訓這小子的,這些人都算是大致瞭解了陳陣的脾氣,知道陳陣不會在意別人說什麼。

年輕,愛面子,聽到的都是對自己不利的言論,下不來臺,一張臉脹得通紅,腦袋一熱,張口叫道:“來啊,不敢應戰還是怎麼的?放心,我出手有分寸,不會為難你的。”

陳陣沒理會他,看了一眼周圍,尋找著遊蛇那些人的蹤影,但是沒找到,遊蛇方面仍只有三個人站在這裡,兩個監督,一個登記。

“有種就上來,別當縮頭烏龜,都說你厲害,我來得晚沒看到,讓我見識見識你多厲害。”臺上的年輕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去認錯豈不是更丟臉,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叫囂,心想只要能把陳陣叫上臺,哪怕打輸了也不要緊,畢竟那是個公認的強者,至少面子上能過得去。

“要不我去會會他?”高舉站在陳陣身旁,聽那個年輕人越說越得意了,轉頭向他問道。

“不用。”陳陣初步判斷那個年輕人和遊俠無關,懶得理會。

高舉應了一聲,又把壓在刀柄上的手放了下來。

年輕人還要鼓譟,這時,一個戴著京劇臉譜面具的人穿過人群,走到了空地上,黑十字門蝴蝶臉,是張飛的臉譜。

陳陣微微一皺眉,他看不出來那人是誰,但身形似乎在哪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有人上臺,算是給了臺階下,臺上的年輕人不再去看陳陣,暗地裡鬆了口氣,轉身面對著戴面具的人,挺起胸膛,拔出了橫在後腰的短刀。

“喂,你戴個面具幹嘛?不會是個老頭子想裝年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