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有大爺大媽出來勸,可柏府裡的大爺大媽不少,卻沒一個敢勸的,不管怎麼說柏弘也是柏家的代家主,別說是打,在這個院子裡想幹什麼都行。
最後還是莊清趕來,才勸住了柏弘。
“好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發個脾氣而已,誰也不許胡說八道啊。”莊清笑著驅散了人群,拉著柏弘回去了。
確實不算什麼大事,活在世上,誰能沒點脾氣呢?老實說這也不算什麼太過份的事,沒人會多說什麼,這種事很快就會被遺忘,那個小丫鬟也哭著離開了,剛才那一幕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在柏弘那邊,事還沒完。
回到住屋,莊清把門一關,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反手就一掌打向柏弘,柏弘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掌,偏頭躲開了,臉上也沒有慍怒的表情,只是一陣一陣的咬著牙,還在氣剛才那丫鬟的事。
“真有出息。”莊清沒有追著打,用極端鄙夷的眼神看著柏弘,不屑的說道:“柏家養的狗對著自己主人叫,全天下都聽見了,你還不嫌丟人,躲家裡打下人,這事要傳出去,對著柏朗搖尾巴的人更多,你還想登基?趴在地上讓柏朗踩著你上位還差不多。”
柏弘沒有接話,走到桌旁桌起桌上的杯子想喝水,發現杯子空著,只好悶聲拿起茶壺自己倒。
莊清嘆著氣坐到桌旁,問道:“田怡怎麼說?”
柏弘倒了杯熱茶喝下去,把先前和田怡說的對話說了一遍。
莊清一拍桌子,皺著眉說道:“那瘋女人真是越來越瘋了,難怪陳陣才被關了沒多久就拼死拼活的要殺她,骨樂園不也是柏家養著的狗?現在找了個莫名奇妙的靠山,翅膀硬了就想飛了,哼,真是看不透事兒,有柏朗那層關係,呆在柏家才是安全的,再這樣下去,被柏家趕出去了,陳陣馬上就找上門去,他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你也別光想他們的事了,反正現在也不需要骨樂園,他們愛怎麼弄怎麼弄吧,先想想我的事。”柏弘也坐下來,握著茶杯看著桌面。
“你?還是那條路,除掉柏朗。”莊清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除掉柏朗,你以為我能活?”柏弘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上一次你找那些人殺柏朗,要是真殺死了,我們可能現在都爛在土裡了,正是因為柏朗他們都沒事,他又上了尤的當,才沒有找上門來,你還來一次,是覺得我的命值錢?問題是陳陣不這麼想。”
“誰說一定要殺人了?除掉一個人的辦法就只能殺麼?把柏朗變成傻子,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只要他不妨礙你登基,你還怕日後找不到辦法對付他?你知道陳陣為什麼上次沒有找我算帳?因為他沒有證明證明遊蛇那些人是我派去的,只要手腳乾淨,讓他找不到動手的由頭不就行了?田怡不也說了?他是不會胡亂殺人的,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把陳陣當成仇人?會害柏朗的人多了,他拿不到證明,莫非會把全天下的人都殺光?”莊清冷笑著說道。
“那你說怎麼把柏朗變成傻子?怎麼搞壞他的名聲?到了荊城,陳陣絕對會一直在他身邊,使陰謀詭計,能瞞得過陳陣的耳朵?柏朗的名聲要有那麼容易搞壞,還會有那麼多人去找他?過去還能說他勾結陳陣這樣的歹人,現在陳陣把林家給滅了,簡直就是柏家的英雄,指摘他勾結陳陣就是豎起大拇指誇他,怎麼搞?”柏弘被莊清的語氣弄得火起,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自己都說出答案來了。”莊清又輕拍一下桌子,瞪著柏弘說道:“他現在和陳陣栓在一條繩子上,陳陣滅林家,功勞會算在他頭上,可陳陣做壞事,他不一樣得背責任?以陳陣那脾氣,好人壞人在他眼裡又沒什麼區別,要殺就殺了,你引陳陣去殺一些德高望重的名宿、名家,讓所有人都回憶起來他是個殺人狂,再趁機宣傳一番,說他不是的同時提起柏朗,誰還敢站在柏朗那邊?”
“這又矛盾了不是?”柏弘皺眉思考了一下,說道:“他不會胡亂殺人,那些名宿、名家又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去得罪他,他沒理由就不會殺那些人,又怎麼搞壞名聲?”
話雖這麼說,可他心裡知道,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不會引火燒身的好方法。
“你真是個豬腦子!”莊清騰的站起來,揪住了柏弘的耳朵往上提,說道:“和林家合作時拿到的那些蟻人藥就被你忘記了?你沒辦法給柏朗下藥,難道還不能給那些老頭子下藥?陳陣閒著沒事做,要保護全荊城的人不成?就算你真蠢笨如豬,連給那些臭老頭子下藥的本事都沒有,給普通的老百姓下藥總能做到吧?找些小孩子,讓陳陣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