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偉的牌已經打出來一張,手裡還剩一張大的,陳陣的牌有很多,不能用的也多,如果是接龍或抽烏龜,他已經輸了;如果是昆特牌,贏不成問題,但必須節省著打,用最少的牌贏得賭注。
這時的戰鬥比先前好看了,險象環生,尾尖一次次的擦著陳陣的身體刺過去,長袍的下襬邊緣漸漸變成了鋸齒狀,那些原本就站在陳陣這邊的人、因為討厭樓智康而站在陳陣這邊的人,情緒都在隨著陳陣的動作波動著,尾尖起起伏伏,鑽出地面,又鑽回去,像是一條白色的縫地線,又像是觀眾們的心電圖。
驚險的畫面是陳陣刻意製造出來的,給蕭天偉一種馬上就能贏的錯覺,卻無論如何都打不中,讓他著急,急到把另一張王牌打出來。
危險也確實危險,陳陣被刺尾尖中了不會死,也不會受傷,可是會暴露很多東西,危險對陳陣來說是不能被打中,而不是被打中後會怎麼樣。
可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喝彩聲,袍擺被扯下來的時候還有驚唿聲,但打了幾分鐘後,那些聲音又停下來了,不少人臉上都出現了困惑的表情。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空地就像是被犁過的田地一樣,凹凸不平、千瘡百孔,陳陣已經繞著蕭天偉跑了很多圈,蕭天偉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他確實心急了,失望一次次疊加,幾乎到了懷疑人生的程度。
可是事情沒有朝著陳陣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某一刻,蕭天偉停了下來。
陳陣也只得停下,右手拿著那根短棍似的骨刺,左手虛握著拳頭。
“居然全部被你躲過去了,有些奇怪。”蕭天偉皺著眉說道:“你反應很快,是我見過的最快的,可是你的身體不應該跟得上你的反應,那已經超出人體的極限了,幾次還可以理解,全部?”
他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觀眾大多是行家裡手,同樣有著這樣的疑問,陳陣的動作太快了,快得讓他們都失去了驚險的感覺,就覺得骨尾的下一次攻擊就算再刁鑽、再迅捷,陳陣也能躲開,最終失去了驚唿和喝彩,又有種二人是在打表演賽的感覺。
“對啊,你怎麼回事?”樓智康又站了起來,指著陳陣,但是說不出更多的話來,陳陣沒有違反任何規定。
“認輸嗎?”陳陣仍沒有理會樓智康,向蕭天偉問道。
蕭天偉愣了一下,想了想,問道:“怎麼?你看出來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尾巴伸長的時候你的雙腳不能移動。”陳陣淡淡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和尾巴一起夾攻,我早就被你打敗了,肢體動作不需要刻意去控制,如果你能動,把大多數注意力放在控制尾巴上就可以了,一樣能打。”
“那又怎麼樣,我不動,你就算能打到,也打不動我。”蕭天偉爽快的承認了,他是把自己撐在空中,才讓尾巴伸長的,之後落下來,雖然看起來是站立著的,其實全靠尾巴支撐身體,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
“你也打不到我。”陳陣低頭看了一眼長袍的下襬。
蕭天偉冷笑了一聲,收回了尾巴,說道:“可是接下來我的攻擊,你就無法躲過了。”
說著,他豎起了右手中指,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這個動作,觀眾席裡的樓智康急忙坐下,也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強烈的光芒從蕭天偉中指釋放出來,將整塊空地籠罩在裡面,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被強光刺得雙眼生疼,驚叫一聲,急忙閉上眼睛,並用手臂擋在眼前。
“哈哈哈哈……怎麼樣?這樣的攻擊,你就躲不過了吧?”蕭天偉得意的聲音響起:“就算你用黑布蒙著眼睛,在這個光幕裡也不可能看清東西,也無法透過聲音來判斷我的位置,我也一樣,可我根本不需要去找你,我的尾巴會找到你的。”
“嘿嘿,可惜我們也欣賞不到你殺死他的情景了。”樓智康奸笑著附和。
過了好一會,眼睛被刺傷的觀眾才恢復過來,空地上的光依然強烈,但至少他們能看到一些東西了,只見一個很大的白色光罩罩住了整片空地空地,嚴嚴實實,就像是太陽落下來,砸進了地裡一樣。
適應之後,從外面看,光罩的光已經比先前溫和了許多,不再刺眼,但是沒人能看到裡面,而且光罩的光亮要比先前強烈得多,因為光被收斂在裡面,強到了睜著眼睛,視網膜就會出現永遠傷害的程度,一部分觀眾席也被罩在了裡面。
“看不到也沒關係,你可以聽到他骨頭被勒斷的聲音。”蕭天偉的聲音聽起來很得意。
“對!別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