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個人在中間搞鬼。
應再芒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一定是他?第三個人既然可以拿到商寧的dna,又為什麼選定他去做商恪的弟弟,有什麼理由要把商寧隱藏起來?他和商恪不可能是親兄弟,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這麼做不是讓原本簡單的事變得更復雜了嗎?
越往下想,應再芒越覺得他好像被拉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泥潭裡,他在不知何時就被人盯上掌控了,第三人可以很輕易地接觸到商寧,同時也認識他,會是在他身邊可以很輕易地拿到他的dna的人嗎?應再芒又想到這根本不需要,他的dna無法與商恪匹配,拿到也沒什麼用,這麼一來他要思考第三人是誰的範圍又擴大了。
他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嗎?如果範圍擴大,第三人也許會藏在他不認識或者沒有接觸過的人裡,但對方可以在暗處觀察他,應再芒更沒有頭緒。他平庸且碌碌無為,稱不上特別,為什麼選定他去替代商寧?難道他之前和商寧接觸過?
應再芒覺得有這個可能。對了,商寧也有白血病,也許這就是他被選中的關鍵。他之前問商恪小時候的照片時商恪一概回答沒有,如果能見到真正的商寧長什麼樣子,他才能去對比搜尋,以此來判斷他和商寧到底有沒有見過。
這個第三人也足夠了解他,知道他見錢眼開,貪圖勢力,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的機會,如果他咬死了他不是商寧,和商恪重新做一份親子鑑定,那第三人的安排可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第三人的目的、商寧的照片和商恪是否知道他被欺騙,捋清他將來要關注的重點之後,應再芒換了個表情,看著商恪,表現的很怯懦,試探地問:“哥,我真的和小時候差別很大嗎?”
商恪專心開車,聞言淡淡道:“太久了,不記得。”
“那……有沒有什麼令你印象很深刻的事呢?”商恪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反而令應再芒焦灼。
商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別多想,海鮮過敏的事是我記錯了,你小時候就不怎麼愛吃魚和蝦,沒有發作過症狀,所以我對這件事忽略了。”
應再芒隱約察覺到,商恪想就此揭過,他不想再深究了。可這樣一來,對於商恪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是商寧這件事的答案就變得更模稜兩可了。應再芒拿不準商恪的態度,但如果他再追著不放,就證明他在心虛慌亂了。
應再芒故作輕鬆地說:“今天媽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但是石膏要很久才能拆掉吧?今天媽一直在說醫院裡不好,她不想待在那裡。”
“哥,等媽的情況穩定之後,我們把她接回家吧。”
商恪剛要說話,電話響起,商恪接了,談論的是工作的事,應再芒便安安靜靜的不出聲打擾,他以為剛才的提議商恪一定會接受,說過之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工作上的事不能耽擱太久,商恪把應再芒送到家又立即走了。應再芒抬眼望著眼前雅觀精緻的別院,商恪說過為了防止曲曼發病所以家裡不會放以前的照片,那麼從曲曼房間裡找到商寧的照片就不可能了,商恪不會允許。
商恪的房間會不會有?應再芒帶著這個念頭走進別墅,緩慢地上樓,來到商恪的房門前。應再芒權衡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不想幹出趁商恪不在翻他房間的事,被商恪發現很不好解釋,況且商恪對他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既然沒有懷疑他,那他何必陷入自證的困境裡。
宋于慧得了商恪的指示,從醫院離開回到了別院,正巧生鮮和蔬菜已經送到,便著手開始準備晚飯,應再芒還想著下午再去一趟醫院,下樓後看到宋于慧時有些訝異:“宋阿姨?你回來了?”
宋于慧眯起眼睛笑笑,很親切:“對呀,正要給你們做晚飯。”
應再芒擔心地問:“那醫院那邊……”
“商恪已經找了人去照顧,不用擔心,商恪要上班你還要上學,也得有人給你們做飯呀。”
宋于慧寬慰道:“我空出時間也會多去醫院看看的,放心吧。”
這都是商恪的安排,應再芒不好再多說什麼。
現在時間還早,應再芒拿著手機給商恪發訊息,彎彎繞繞地問:哥,今天會很忙嗎?
商恪回他:有事就說。
應再芒打字:我想去醫院,等你從公司回來到醫院接我一下好不好?
商恪回了個好。
應再芒收起手機,坐上車去往醫院。
商恪請來的護工對於曲曼來說都是陌生面孔,現在是在醫院,周圍又都是陌生人,應再芒擔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