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但帶來的結果又不全是壞的,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情緒反覆無常,不確定性的崩潰、尖叫,她規律地活在自己的幻想裡,甚至開始接觸商恪,或許,還能讓商恪重拾來自母親的關懷。
應再芒的笑聲緩解了停滯於空氣中的尷尬,他歡快地晃了晃身體,腳尖在餐桌下碰碰商恪,說:“安安,好可愛哦。”
立刻被曲曼教訓:“不許沒大沒小。”
商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應再芒,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直到崔阿姨來把曲曼帶走送回房間,應再芒看向商恪,語氣略帶歉意:“哥,好像是因為我昨晚說的那些話,媽才會變成這樣的。”
商恪淡淡道:“這不怪你。”
應再芒試探地問:“那……要帶媽去看醫生嗎?”
“崔阿姨本身就是專業的。”商恪說,“媽不能離開熟悉的環境,見太多陌生的面孔,會有應激行為。”
“最近幾天我會讓崔阿姨觀察後出一份精神評估,治療方面如果媽不配合,那就由她去。”
看來商恪完全沒有寄希望於曲曼能夠康復,雖然精神類的病不像感冒發燒那樣吃個藥就能好,但商恪這個態度也過於放任了。
“哥,你有想過送精神病院嗎……”應再芒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他有些心虛,他知道這麼問很不人道,就算是精神病人也該得到家人的關心和照顧,可他們母子之間能給予的關愛少之又少。
商恪反問:“你覺得瓚臣集團前董事夫人,現在的繼承人的親生母親是個精神病這種醜聞帶來的影響我要花多少精力和時間去平息?”
應再芒聽到了預料之外的答案,有些無言以對。他以為商恪把曲曼放在身邊是為了更好地照顧她,雖然他們關係不好,但終究商恪還是顧念母子情誼的。事實證明他錯了,他被商恪短暫的溫情矇蔽,利益最大化,才是商恪的選擇。
“我在規避風險。”商恪側目,鏡片反射的冷光映進應再芒怔愣的眼睛裡,“如果精神病院是個捷徑,那你現在不會有機會向我提問。”
應再芒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原本想問如果我也有風險,那麼你要如何規避我呢?但轉念一想,他實在是沒有問這個的必要,為什麼會出現對商恪失望的情緒?這實屬不該,他是個欺詐者,或早或晚都要離開,他在對商恪寄予什麼?
應再芒看了眼時間,假裝很開懷地對商恪說:“哥,我到時間該去學院了。”
商恪輕輕點頭:“去吧。”
應再芒又想起什麼,對商恪囑咐道:“哥,如果家裡出現情況的話,要隨時聯絡我哦。”
商恪說:“不用擔心。”
應再芒笑笑:“那我走啦。”
應再芒剛走了沒幾步,又回頭,跑到樓梯,風風火火的:“我去跟媽也說一聲!”
到達學院時時間還早,因為他突然不知道該跟商恪說什麼,僵持著也是尷尬,所以就逃走了。圖書證的辦理因為商恪叫他回家而被迫打斷,所幸現在時間還充裕,應再芒背上包,慢悠悠地向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圖書證的辦理的比想象要快,應再芒本想再隨意看看圖書館內部,但時間不夠了,便動身去即將上課的大教室。
進入教室,應再芒習慣性地要找一個角落坐下,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坐在左側第三排的段聿對他招了招手:“商寧!來這兒!”
應再芒走過去,剛一坐下,段聿一連串的話語便衝了過來:“我都忘記了!上次說好公共課咱們坐一起,我拿起手機想找你說我佔好位置了,才想起來我都沒問你的聯絡方式!”
應再芒笑笑,拿出手機與段聿互加了好友,段聿晃晃手機:“好啦,以後我佔到座位就喊你。”
段聿一笑,就露出了他的虎牙,眼睛彎彎的,所呈現出的是那種沒有被生活壓迫的輕鬆恣意,一瞬間讓應再芒恍惚,好像他真的回到了那段最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
但在這所商學院裡出現的人,絕不會是他上大學時,周圍處處環繞的普通人,這裡有低調的公司老董,也有家喻戶曉的成功企業家,再有就是像商寧那樣,富貴人家的小少爺,段聿為人隨和,熱情,沒什麼架子,但他的衣著以及用的東西都價值不菲,應再芒能肯定他不是普通人,但到底有什麼背景,現在不好問的太細。
不能怪他勢力,他工作時天天琢磨這些東西,已經潛移默化成為了習慣。
應再芒拿出電腦,商恪在他入學前一晚就給他配好了一系列電子用品,但應再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