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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姑娘好麼?怎的她也未生養?”

比兒嘆道:“大爺女色上頭有些管不住,月姨奶奶又是個不耐煩的,三天兩頭吵著,也淡了,一個月也就去七八回。

外頭那些人巴結大爺,九阿哥又賞,府裡的女人實在太多,大爺又沒得個定性……”

齊粟娘聽得啞然,“我哥哥都三十了,該娶房正經妻室了……”

比兒正要說話,陳演匆匆進入內室,“粟娘,我要去高家堰一趟。”說罷,自開了箱子去尋衣裳。

齊粟娘大吃一驚,一把拉住他道:“陳大哥,外頭這麼大地雨,漕上根本走不了船,你要怎麼去?你去做什麼?”

陳演急道:“我這陣子想來想去,高家堰不可能就那麼輕易修補好了,或是用料不對,或是功夫不到位,定然是有的。現下是雨季,高郵地雨這樣大,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說罷,甩開了齊粟孃的手,抓了兩件衣裳,用包袱布一包,轉身就走。

齊粟娘曉得他地性情,怕是勸不住,急得眼中含淚,一邊提裙追在他身後,一邊道:“我知道你著急,可是你細想想,這路上差不多十來天的船程已是極快,現下沒有船,你便是冒雨騎馬,什麼時候才能到?等你趕到了,該有地事都有了,你去了也沒有用啊。”說話間,陳演已是走出了堂屋,冒雨衝到了院中,齊粟娘又驚又怕,撲上前去擋住了院門,哭著道:“陳大哥,你別走,我怕你路上出事兒,雨太大了……陳大哥……”

陳演原是心裡油煎似的,狠不得立時飛到高家堰去,見得齊粟娘攔在門前落淚,卻是一怔。他想伸手強拉開她,卻又捨得,待要不去,更是不行,站在大雨中左右為難,跺腳道:“粟娘!粟娘!你就讓我去吧!”說話間,上前一把將齊粟娘攔腰抱起,大步衝回堂屋,將她放在椅內,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柔聲道:“我去看看就回,你別擔”

“咣咣咣”城內突地驚鑼大響,“不好了倒堤了”

滿城裡亂了起來,孩兒啼哭聲、呼兒喚女聲、關門關鋪聲、亂奔踩踏聲大作,“倒堤了!洪水!洪水來了!關閉城門,關閉城門”

齊粟娘與陳演都驚得不行,陳演大叫一聲,“高家堰,一定是高家堰出事了!”轉頭就向外衝,齊粟娘撲上前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陳大哥,城門關了,城門關了!”

高郵城四座大門沉重的關閉聲,十六道水門的放閘聲一起響起……

比兒一邊叫著,“奶奶,奴婢出去買米麵。”一邊披著蓑衣衝了出門,陳演大大一愣,低頭看了看一臉蒼白,滿臉淚水的齊粟娘,一跺腳,“她一個女人去能搶到什麼,我去

正文 第四章 京城裡的十四阿哥

四阿哥將手中的烏金馬鞭丟到傅有榮懷中,“和福晉爺用午膳了,今兒我們這些兄弟,不被皇阿瑪罵上兩個時辰,再在他跟前跪上一個時辰,他也消不了這口氣。”

傅有榮左右瞟著,看著無人聽見,暗暗鬆了口氣,低聲道:“爺,這也不關爺的事,和您能勉強搭上線的那河丞收了齊管事的錢,並沒有找陳變之的麻煩。您不是還讓人轉命他,趕緊把堤給結實補上了麼?不說太子爺手下那些豆腐渣、煤渣胡亂補的堤,就是八爺、九爺也沒您這麼實茬。”

十四阿哥一哼,“高家堰決了大口,黃淮沿岸三十多州縣被淹,堤壩倒了不止二十處,皇阿瑪還是要保著太子爺。他不罵罵我們出氣,他又能怎麼樣?爺這叫陪太子捱罵。”說罷,一步一搖,向乾清宮而去。

十四阿哥方走到宮門口,就見得魏珠捧著黑牛角軸的五色綿緞聖旨,輕手輕腳退了出來。

十四阿哥看著黑牛角軸,知曉是頒給四品官的聖旨,便也不在意,揮手讓向他請安的魏珠起了身,走了進去,果然見得太子爺、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一直到十三阿哥,俱跪在了裡面。

他慢慢蹭了過去,磕頭請了安,向康熙呈報了北古口軍營的事兒,果然被挑出刺,狠批了一頓。他也不分辨,老老實實請了罪,嗵一聲,跪在了哥哥們的身後,直到掌燈時分,才被趕了出來。

十四阿哥雖是成婚了,卻只有十七,康熙仍是讓他住在阿哥所裡。他也不回去,跟著八爺、九爺、十爺一起去了宮外九爺府喝酒。

六月三伏地天氣熱得不行,酒宴擺在了通直齋的水榭中,通向湖岸的幾道迴廊掛滿了明紗角燈,映在開滿蓮花的湖水中,影影綽綽,迴廊上蘇州戲子的嬌柔彈唱之聲隔水而來,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韻味。

“八哥,我原想著皇上會重新起用陳變之的,怎的沒半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