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吳巖,語氣帶怒的道:“小友,你若不願洩露師承,老夫也不怪你,何須用這種粗陋的言語哄騙老夫?莫非小友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兒不成?”
在獨孤經丘的洞虛神域威勢罩定之下,吳巖頓時感到虛神受到了強大氣勢的禁錮,整個人都有些難受起來。他咬牙強撐,不讓自己顯出絲毫不支跡象,一字一頓的道:“前輩信也好,不信也罷,晚輩並沒有欺瞞前輩。晚輩的確沒有拜任何人為師,修習陣法。”
獨孤經丘凝視吳巖良久,直至發現吳巖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之下,已是滿身大汗,卻依舊毫無屈服之意,這才霍然一驚,收回了洞虛神域,面上露出又驚又喜之色,道:“小友在陣法上的感悟,莫非真是無師自通,自己領悟的?”
吳巖點了點頭,苦笑道:“這種事情,晚輩何必隱瞞。若晚輩真有師承的話,也不會在煉製出八級陣盤後還無法領悟陣道了。相信前輩在破解聖女峰法陣的時候,也應該能看出這點來了吧。”
“哈哈哈,好,好啊!小友簡直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啊!老夫欲收小友為徒,把老夫畢生陣道感悟,傳於小友,不知小友意下如何?”獨孤經丘雙目放光的盯著吳巖,哈哈大笑著說出了一番讓吳巖和狐如嫣都目瞪口呆的話來。
狐如嫣由始至終,都暗暗為吳巖捏了一把冷汗。先前獨孤經丘破開聖女峰的法陣之後,進來便直接向她打聽在聖女峰聲佈置法陣修士的來歷。
獨孤經丘為人正派無私,向來在整個靈墟之地都是出了名的。但是即便如此,狐如嫣也擔心吳巖會因此遇到麻煩,是以並沒有打算告訴獨孤經丘跟吳巖有關的事情。
哪料,獨孤經丘卻告訴她,只要能讓他跟在聖女峰上佈置法陣的人見上一面,他會出手幫狐如嫣擺平現在所面臨的一切麻煩。
狐如嫣對獨孤經丘提出的這個條件,可以說非常動心,但卻依舊沒有同意。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吳巖竟能感應到聖女峰法陣出現變故的情況,直接透過傳送陣來到了這裡,與獨孤經丘撞了個正著。
無奈之下,狐如嫣正在想著該如何幫助吳巖,擺脫眼前的困境,哪料獨孤經丘在與吳巖談了幾句之後,竟然動了收徒之念。
要知道,獨孤經丘在靈墟之地的名望之大,已經幾乎不亞於靈墟城主楊善了。他雖是煉虛後期修為,但卻可以憑藉陣道神通,硬抗合體期修士而不落敗。
被這樣的人物看中,那得是多大的機緣啊。靈墟之地想要拜入獨孤經丘大師門下的修士不知凡幾,但數百年來,卻從未聽說獨孤經丘收過徒弟。
“前輩不是在說笑吧?以您在靈墟之地的名望,晚輩哪高攀的起?”吳巖笑著婉拒道。
這句話一說,不僅狐如嫣有些傻眼了,就連獨孤經丘大師也有些傻眼了。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想收徒弟的時候,會遭到拒絕。
“吳巖,能夠被獨孤大師看中,這可是你的機緣,你怎麼拒絕了?”狐如嫣吃驚的小聲向吳巖道。
吳巖苦笑道:“我自己是什麼水平,自己很清楚,哪裡敢高攀獨孤前輩這樣的大師級陣法師?”
事實上,吳巖之所以婉拒獨孤經丘的好意,完全是出於一種自保的本能。在他看來,獨孤經丘不過只是個七級陣法師而已,而他自己現在都已經可以煉製八級陣盤,佈置出八級法陣了,哪裡還需要拜獨孤經丘為師?
獨孤經丘為什麼這麼好心要收他為徒?他圖的是什麼?吳巖才不會相信,獨孤經丘會無緣無故的收他為徒,他肯定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陣法典籍。
不得不說,吳巖的確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這卻是他很正常的一種自保本能。正因他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才會在第一時間便在心中產生了這種想法。
獨孤經丘只一眼便似看穿了吳巖的內心,他臉上微微帶著些怒意,似乎在為吳巖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氣而生氣,但微微沉吟了一下後,他卻又啞然失笑起來。
“吳小友,老夫冒昧問一句,你既然跟狐如嫣道友是舊識,那你應該是天洲大陸出身的散修吧?”
吳巖面色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前輩看到很準,晚輩的確是出身於天洲大陸的散修。前輩到底還想問什麼?”
“原來如此,難怪小友會如此謹慎了。的確,若此事發生在老夫身上,也會出現同小友一般的想法。不過,這次你卻錯看老夫了。老夫之所以提出要收小友為徒,並非是貪戀小友身上的陣法典籍,而是看中了小友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想要在臨死之前,託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