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秋的手,一會兒繞著他轉圈圈。
凌至秋很厭惡牽引繩,對著小狐狸說:“你保證,如果不亂跑的話,我就帶你出去遛彎。”
球球哪裡懂他的話,只是伸出小舌頭舔他指著自己的手指。
凌至秋癢癢的笑了,“好吧,老爸帶你熟悉熟悉咱們家!”
對,就是咱們家!這是他和尉遲鉉的家!他才不會因為別人說點什麼,就萌生退意!他愛尉遲鉉,除非尉遲鉉親自說出那些話,否則,誰說的他都不會聽!
想通這一點,凌至秋推開小屋的門,帶著球球跑了出來!
在主樓後面的空地上,球球撒歡蹦蹦跳跳,身上雪白的毛一揚一揚,分外精乖伶俐。
凌至秋跟它在一起很開心,拿著一根玩具骨頭逗著它,“球球,來呀,來咬這個!”
球球的彈跳力比狗狗強一些,這麼小點就能夠跳蠻高,好幾次,凌至秋手上的小骨頭就被球球咬到了,還死不放口,害得凌至秋蹲下來跟它解釋了好半天,拉著骨頭都能把球球拖動起來。
他跟小東西玩得愉快,忘記了煩惱、忘記了時間。
——他不知道,尉遲鉉正站在二樓書房的窗子邊看著他,滿臉都是柔情。
樓陌然在廚房裡忙活了一個下午,讓廚師和廚工都給他打下手。老實說,他的菜品賣相還是不錯的,全是意餐和法餐的方式,擺盤極有藝術性。
餐桌上按照樓陌然的意思,擺放了幾個銀製古典大燭臺,點燃了無味的白蠟燭,桌面上鋪設各種鮮花、綢緞和蕾絲的裝飾品,菜餚就擺放在長桌的兩端。
如此一來,根本就沒有地方給第三個人坐。
樓陌然還很欣喜地說:“啊呀,這套燭臺還在?這不是我當年親自去德國挑選的嗎?”
凌至秋站在餐廳一角,看著這樣的場景,聽著這樣的話語,直想仰天長嘯。
尉遲鉉從二樓下來,也沒料到樓陌然弄了這樣的大陣仗,而且連凌至秋的位置都不留。
他皺了眉頭,吩咐老喬,“主座旁邊撤掉一部分裝飾。”
樓陌然立刻反對,“鉉,這不合餐桌禮儀啊。”
尉遲鉉擺擺手,“禮儀是為了讓大家都吃得好,至秋要坐在我的旁邊,那是他的座位。”
老喬立刻招辦。
凌至秋心裡舒坦多了。
不過,落座後,又有了新的問題。樓陌然準備的食材顯然只有兩個人的,做出來的菜品數量根本不夠。
“鉉,對不起,我昨天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只賣了夠做兩份的食材……”到晚餐時間,樓陌然一臉歉意從廚房端著盤子走出來,“……要不然我不吃了,你跟至秋吃吧。”
凌至秋內心對此嗤之以鼻,很大度地說:“呵呵,不用不用,我吃大廚做的菜好了,我這段時間在開演唱會,要保養嗓子,大廚給我做的藥膳很好。”
問題是,因為下午大廚都在幫樓陌然的忙,所以凌至秋的飯菜只能從副樓的廚房裡做了過來。大廚在後面跟老喬抱怨道:“這個樓少什麼都要我們幫他,都沒時間給凌少做飯了。真是的。”
樓陌然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成了三個人的晚餐,他也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依然將菜餚一道道從廚房親自端了過來,送到尉遲鉉的面前。
前菜是伊比利亞火腿、香煎法國鵝肝醬,搭配橄欖油、紅酒汁蘸麵包。
湯是法式洋蔥湯、牛肉清湯。
主菜是西班牙海鮮飯、芝士焗大蝦,搭配俄羅斯黑魚子醬。
樓陌然專門到尉遲鉉的杯子裡倒了一種酒紅色的液體,“鉉,這是我自制的玫瑰露,用你喜歡的礦泉水牌子煮的,能夠疏肝解鬱,你嚐嚐。”
倒完尉遲鉉的分量,玫瑰露已經不多了。他又一臉難色,要給凌至秋倒。
這麼小氣……凌至秋輕輕擺手,“我不用了,謝謝。”
他自然有大廚給他製作的養嗓雪梨汁。
樓陌然聳聳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頓飯,吃得奇怪無比。
凌至秋吃完自己的中式藥膳,對尉遲鉉說了一句:“鉉,祝你生日快樂。……我昨天才開完演唱會,沒有睡好,所以精神不太好。你跟陌然敘敘舊吧。我想陌然肯定有許多話要跟你說。”
樓陌然慌忙道:“至秋,別走啊,我做了三份歌劇蛋糕,我們可以一起吃,給鉉祝賀生日。”
凌至秋輕聲說:“不用了,近期我不能吃太多甜食,以防止呼吸道不適。謝謝,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