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橫插一腳,不要影響我的生活。你做到了麼?”尉遲鉉低沉地質問他。
樓陌然語塞一瞬,又立刻理直氣壯道:“我怎麼了?那天在你家裡看到那張拼圖我就已經明白了,所以我放手了,你不是不知道啊!我哪裡插一腳了?我又怎麼影響你了?……哦哦,是不是凌至秋給你吹了什麼枕頭風?告狀說了我的壞話?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尉遲鉉神情冷峻,“樓陌然,說話要小心,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清楚。你在我面前侮辱至秋,就跟侮辱我沒什麼區別。”
樓陌然錯愕,“我……我,我沒有侮辱他。”
尉遲鉉已經對他不耐煩了,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斬釘截鐵地說:“陌然,我發現你的性子真是越變越矯情。以前你還知道跟我虛與委蛇,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簡直是口無遮攔。你可要明白,原來我們是關係匪淺,我可以縱容你。如今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樓陌然額頭冒出冷汗,終於認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呵護他,也不會對他的任性妄為予以包容。他很傻,以為尉遲鉉同意投資,就可以再去挑釁凌至秋,但他卻忘記了,尉遲鉉隨時都可以收回自己的話。
他跌坐在椅子上,竭力調整著自己的神色,終於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眼底帶上一層水光,“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跟凌至秋說什麼……”
“我對你跟他說了什麼這事兒一點想知道的興趣都沒有,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至秋單獨見面。”尉遲鉉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還有,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那麼必要的尊重和禮儀是要有的。請你以後稱呼我‘尉遲總裁’,我也會客氣地稱呼你‘樓先生‘。”
樓陌然聞言,泫然欲泣,“為什麼……為什麼?”
尉遲鉉對自己不在意的人一向沒有什麼耐煩心,“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真要講,那是因為這個社會就這樣,規則就這樣!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已經揮霍掉了,也就不存在了。”
樓陌然此刻的傷心竟有一分真摯,哽咽著說:“……我忘不了,你曾經對我那麼好,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尉遲鉉聽他提到這一點,不但沒有反思和內疚,反而越發冰冷,“是的。那是因為我有感情。可惜,這種東西顯然你並不擁有。樓陌然,樓先生,請你收起這樣的嘴臉好嗎?我之前是一直在忍,自從四年多前,我看穿你這張柔情款款的臉蛋下面,是一顆永遠都捂不熱的心之後,我就對你任何伎倆都免疫了,你再哭再鬧,在我面前都無效。說得不客氣一點,只會讓我覺得——厭煩,乃至噁心。”
他是完全一句好話都沒有了,他對樓陌然終於能夠端起冷酷總裁的架子,不再有絲毫的顧慮。
樓陌然一驚,一滴淚水從眼眶裡跌落,時間簡直掌握得剛剛好,“你……你是在恨我嗎?鉉?”
尉遲鉉勾唇,露出一絲蔑笑,“你想說,沒有愛就沒有恨,是吧?你想說,我恨你有多深,我愛你就有多深?……可惜,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恨你。我看你所有這一切表現,都像在觀看一場滑稽劇的表演。僅此而已。”
他不是不會說狠話罵人,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對待一個前任。
可是,如果惹火了他,他還是會發怒的。
樓陌然再也沒有什麼手段了,抽泣幾聲,漸漸沉默下來。
尉遲鉉終於能夠把真實想法一吐為快,頓感輕鬆地往椅背上一靠,“我知道你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你最厲害的就是這一點,裝可憐從來沒有人能夠裝過你。喏,紙巾,快點擦擦臉。……說句內心話,你這次回來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如果我還像以前一樣接納了你,大概你得到了電影投資之後又會一走了之,不過是把我當做人肉提款機吧?呵呵。”
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對你,自認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但凡你真的有心,你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若我能看出你一點點真情,我今天也不會這樣對待你。你傷透了別人,還要責怪別人沒把心放到腳底下讓你踩。……算了,多說無益。你自便吧。”
樓陌然抹乾淨淚水,哀傷道:“不要這樣,鉉,不,尉、尉遲總裁……你說好了為我投資,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我錯了,你原諒我行嗎?”
呵呵,目的不達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尉遲鉉盯著他的眼睛,仔細問他一遍,“你很重視這部電影?”
“對!”樓陌然忙不迭點頭,“我很愛這份事業